於是我就更加的好奇秦裴,好奇鎮國公,好奇襲月庵的靜心師太,好奇二十年前發生在破廟裡的真相。聞先生,你猜猜,秦裴會不會是陛下的血脈?”
聞先生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顏家小子,你問了這麼多的問題,兜了這麼多的圈子,就是想知道秦裴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兒子。那老夫就直言相告,他不是陛下的兒子。”
顏宓臉色驀地一沉,“我不信。”
“信不信在你。反正老夫已經給了你答案,以後你就不要再來煩老夫。再敢上門,老夫將他腿打斷。”
顏宓輕蔑一笑,“就憑你那幾個三腳貓的侍衛,那是妄想。”
聞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顏宓,“顏家小子,做人不要太猖狂。還有,老夫其實有點好奇,你為什麼想要追查秦裴的身世。
他是鎮國公的嫡長子,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你說他不是鎮國公的兒子,誰會信你?”
顏宓冷著一張臉,說道:“我自己信自己就行了,用不著別人相信。反倒是聞先生,說秦裴不是陛下的兒子,那又如何解釋今日在金鑾殿上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陛下見了秦裴的真面目,整個人就冷靜下來。若是這裡面沒有蹊蹺,我顏宓將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聞先生撩了撩眼皮子,輕飄飄地瞥了眼顏宓,然後說道:“果然是年輕氣盛。你的問題,老夫已經回答,你請回吧。”
顏宓卻笑了起來,笑得如狐狸一般。“聞先生說秦裴不是陛下的兒子,他也不是鎮國公的兒子。那秦裴會是誰的兒子?看來這個問題,只能問靜心師太本人,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聞先生沒有理會顏宓,他閉目養神,猶如老僧入定。
顏宓等了一會,見聞先生真的打算不再理會他,顏宓頓時無聲冷笑。起身,說道:“聞先生,下一次我會帶著正確的答案來見你。希望那時候你能對我說一句實話。告辭!”
顏宓離去,聞先生緩緩睜開雙眼,眼中光芒閃爍。
他看著棋盤上還沒下完的棋局,低聲感嘆道:“人心亂了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玉漱仙姑被人悄悄接到宮裡,來到東暖閣,開解永和帝。
宋子期從東宮出來,趁著宮門還沒關閉,急急忙忙地趕到東暖閣面見永和帝。
東暖閣內,玉漱陪在永和帝身邊。永和帝緊緊地握住玉漱的手,表情變幻莫測。
玉漱很安靜,一句話都沒有說。
還是永和帝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你早就見過秦裴的真面目,對不對?你們全都知道,唯獨瞞著朕,”
“陛下息怒!”玉漱的聲音柔柔的。
“朕不怒,朕只是失望。你們一個個全都瞞著朕,你們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樣,全都將朕當做了殺人魔王。玉漱,朕命令你說出真相,秦裴究竟是誰的兒子?”
玉漱緩緩搖頭,什麼話都不說。
永和帝大怒,一下子甩開玉漱的手,“事到如今,你還想瞞著朕?秦裴那張臉,像極了太宗皇帝年輕時候的模樣,秦裴和太宗皇帝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玉漱,你不告訴朕,你以為朕就查不出真相嗎?宮裡還有太宗時候的老人,鎮國公府肯定也有知情的人,朕一個一個的問,朕就不信問不出真相。等到朕查出真相,那時候就由不得你們。”
玉漱猛地抓住永和帝的手,“陛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太宗離世那年,我還不到兩歲,我又如何知道太宗皇帝年輕時候是什麼模樣。
而且靜心師太從來不說當年的事情,我問了她一次,她就整整一年沒理會我。之後我就不敢問了。陛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秦裴的身世。”
永和帝咬牙切齒,“朕一定會查出真相。”
轉眼永和帝又一臉愧疚地握住玉漱的手,“剛才是朕太沖動,你有沒有受傷。你放心,以後朕一定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玉漱,你住進宮裡來,好不好?
朕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朕的身邊離不開你。你不在宮裡的日子,朕一發怒,就想殺人。只有你陪在朕的身邊,朕才能平靜下來。”
玉漱緩緩搖頭,“陛下,我們早就說好的。你答應過我不會逼我。”
“是,朕是答應過你,朕肯定不會逼你。可是朕一天天老去,你要讓朕等到何年何月?朕還等著冊封你做皇后。”
玉漱微微低頭,“陛下,你讓我再想一想好不好?我對不起姐姐,我……傷了姐姐的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