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左右看看,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肚子,最後還是沒吭聲。
三太太葉氏狠狠戳了眼三少奶奶,沒用的東西,一到關鍵時候就頂不住。
三少奶奶李氏覺著自己挺委屈的,她一個額孕婦能有什麼戰鬥力,還是別給人添堵,更別給自己找麻煩比較好。
顏老太太收起了笑容,眼神也變得冷漠。她掃視眾人,先是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都說完了嗎?”
二太太孫氏給三太太葉氏使了個眼色,讓三太太葉氏衝鋒陷陣。
三太太葉氏輕咳一聲,“老太太,不是兒媳們要故意反對您老的決定,實在是大郎媳婦擔不起管家的重任啊。大郎媳婦,你來說說,你覺著你有這個本事管家嗎?你可別一心鑽到權利裡面,就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
宋安然端坐在顏老太太身邊,神情平靜。
當三太太葉氏指名道姓的問她的時候,宋安然嘴角往上一翹,說道:“多謝三嬸孃關心。侄兒媳婦有幾斤幾兩,不勞三嬸孃操心,侄兒媳婦心裡頭有數。
說起管家,侄兒媳婦記得三嬸孃在兩年前,都不曾管過家,更別提管家經驗。侄兒媳婦比起三嬸孃好歹還有幾年的管家經驗,
還曾親自出面打理過我孃家的產業。說起來,侄兒媳婦應該比三嬸孃更有資格管家才對。”
“你,你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我一心一意替你著想,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沒資格管家。”三太太葉氏怒氣橫生。
宋安然抿唇一笑,“侄兒媳婦心直口快,就事論事。如果有不當的地方,三嬸孃看在我年輕識淺的份上,還請體諒一二。侄兒媳婦感激不盡。”
說完,宋安然就站起來對著三太太葉氏躬身行禮,算是賠罪。
三太太葉氏冷哼一聲,心頭極為不滿。
此時二太太孫氏出聲說道:“大郎媳婦,你別整天拿年輕識淺來做藉口。你的本事我們多少都知道一點。你在孃家管家,打理孃家的產業,還幫著你父親處理各項事務,
可是這不代表你就能管好國公府。宋家不是國公府,宋家那點人口產業連國公府一個零頭都不夠。你在宋家的那點經驗,根本不足以讓你在國公府掌家。
大郎媳婦,你別認為我們捨不得手中的權勢,才對你處處挑刺。我們之所以說那麼多,是因為我們不忍心眼睜睜看到你犯錯,更不忍心看到你敗光國公府,讓大家整日裡提心吊膽的。”
“多謝二嬸孃的一番好意。二嬸孃一心一意替我著想,侄兒媳婦心裡頭感激不盡。”
宋安然客客氣氣地對二太太孫氏說道。
“二嬸孃說了,我經驗不足,不能掌家。可是我若是不掌家,又如何增長經驗,如何擔起國公府的重擔?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嫡長孫媳,是我們顏家的宗婦,國公府理應由我們大房掌管。
我婆母身體不適,這才讓二嬸孃三嬸孃暫代我婆母管家。如今我既然進了門,自然要挑起掌家的重擔,負擔起我們大房該承擔的責任。
此事我責無旁貸。無論二嬸孃三嬸孃有多少理由阻攔,這個家我掌定了。”
宋安然霸氣側漏,將二太太三太太等人都給震住了。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反駁宋安然。
還是年輕人反應快。二少奶奶吳氏最先開口:“大嫂,我們不是不讓你管家,我們的意思是,你要管家也不急在此時。過個一年半載再管家也不遲啊。”
宋安然先氏笑了笑,接著面目嚴肅地說道:“晚個一年半載,這可不行,掌家重任本就在大房,之前因為我婆母身體不好的原因,才讓二嬸孃三嬸孃暫代管家。
如今我既然進了門,要是再讓二嬸孃三嬸孃繼續掌管國公府,這可就不像話了。我不掌家,大房的威嚴何在?我不掌家,又如何幫世子爺掌管國公府內外勢力?
我不掌家,又如何讓下面的人敬畏大房?改明兒要是分了家,我們大房豈不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沒有人和錢的大房,又如何維持國公府的體面,
如何維持國公府對外的威嚴形象,又如何幫襯族人,照顧孤寡,安置退下來的家將親兵?大房責任重大,之前不得已耽誤了兩年。
如今你們還讓我們大房繼續耽誤下去,莫非是想坐視國公府敗落?還是說你們從心裡頭就巴不得我們大房倒黴?我想問問,我們大房要是倒黴了,對你們二房三房有什麼好處?
二嬸孃,三嬸孃,我知道你們應該沒有這樣的壞心,但是架不住外面有人使出魑魅魍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