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握住宋安然的手,說道:“為難你了。”
宋安然緩緩搖頭,說道:“當初是我決定和承郡王合作,今日終止合作,自然也該由我來承擔所有後果。”
“這話我不贊同。合作的確是由你開始,但是你決定終止合作,卻是為了國公府著想。有任何麻煩,我會同你一起扛。”顏宓鄭重地說道。
宋安然揚眉一笑,眼中流光溢彩,極為動人。
宋安然笑著對顏宓說道:“要是遇到了麻煩,你當然要替我扛。你是男人,你要保護我。”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親了親宋安然的額頭,然後說道:“娘子放心,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宋安然甜甜一笑,心中多了幾分歡喜。
宋安然拉著顏宓,兩人都坐在軟塌上。宋安然靠著顏宓的肩頭,對顏宓說道:“今天在相國寺,我還碰到了秦衷。秦衷讓我給秦裴帶話,讓秦裴不要再禍害秦家。”
宋安然抬起頭,盯著顏宓,“大郎,秦衷這番話我不太明白。秦裴已經離開七八年,秦衷為何會突然跑出來說這番話?大郎,你能否為我解惑?”
顏宓握著宋安然的手,沒有吭聲。一時間,書房內安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宋安然站起來,抬手輕撫顏宓的臉頰。
宋安然輕聲說道:“大郎,你要明白,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打聽出來。秦衷說秦裴禍害秦家,根據這句話做出判斷,只有一種可能,秦裴回到了中原,並且秦家人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
大郎,我說的對嗎?大郎,你這麼沉默,非要我寫信去問船行?你該知道我在船行的勢力,不管秦裴坐誰的船回來,我都能打聽到訊息。”
顏宓突然抱住宋安然,眼中帶著笑意,語氣卻兇巴巴的說道:“安然,你幹什麼這麼聰明?”
宋安然呸了他一聲,“哼,到現在還跟我故弄玄虛。顏宓,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親親宋安然的臉蛋。
宋安然扭頭,對顏宓怒目而視。宋安然說道:“想用這種方式轉移我的注意力,顏宓,你妄想。”
顏宓颳了下宋安然的鼻子,說道:“你一點都不乖。要叫夫君,不能直呼其名。”
宋安然瞪了眼宓一眼,她又想呸他。這個王八蛋,又在同她玩花樣。
顏宓輕撫宋安然的臉頰,柔聲說道:“秦裴的確回來了。不過我不樂意讓你知道他的訊息,所以一直瞞著你。我沒想到秦裴會去找秦家人,最後還驚動了你。安然,你放心,我會警告秦裴,讓他不要玩火。”
宋安然微蹙眉頭,問道:“秦裴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為什麼回來?他坐的誰的船回來?”
顏宓說道:“他坐的誰的船回來,我不清楚。至於回來的時間,大約一個月之前,到京城的時間是在數天之前。他回來的目的,就需要親自問他。”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顏宓,伸手抬起顏宓的下巴,問道:“夫君,你怎麼會不知道秦裴回來的目的?”
顏宓無辜的眨眨眼,像是個沒長大的少年郎一樣,讓宋安然怦然心動。
宋安然臉紅耳熱,心頭大罵顏宓耍詐,竟然對她用美男計。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裝作義正言辭的模樣,堅決不受顏宓的影響。
顏宓正兒八經地說道:“不瞞娘子,秦裴回來的目的,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他這次回來不會留下,之後還會離開。
我估計他回來,是為了處理當年沒來得及交代的事情。安然,你想想看,秦裴如今依舊是朝廷的通緝犯,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他能做的事情有限,十有八九是同他的身世有關。”
宋安然放開顏宓,心頭贊同顏宓的說法。
當年秦裴離開得太匆忙,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交代。
物是人非,繼續生活在京城的人已經忘記秦裴的事情,但是秦裴卻始終記在心裡,心裡頭始終惦記著京城。
秦裴放不下,所以趁著大家都在遺忘他的時候,他偷偷回來。
不管秦裴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他暴露在秦家人面前,實為不智。
顏宓輕聲一笑,說道:“秦裴在海外這麼多年,武功精進不少。就算秦家對秦裴不懷好意,也奈何不了秦裴。安然,你不必為秦裴操心。真要操心,也該替我操心。我和秦裴約定三日後在城郊比武,安然,我萬一輸了,那該如何是好?”
宋安然衝顏宓翻了一個白眼。顏宓會輸?宋安然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