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挑眉一笑,“韓表哥這話說錯了。你不是在替我賣命,你是在為自己的前程打拼。你想要退路,我給你一個選擇。
你要是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就算將來承郡王這艘船沉了,我也有辦法保住你。韓表哥,你該知道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話,從無虛言。
我說我有辦法保住你,就一定能做到。當然,要是韓表哥不屑同我合作,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當韓表哥走出這扇門,從此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韓術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術的背影。
當韓術走到門口,當他的腳步即將跨出房門的時候,韓術突然腳下一頓,停下了腳步。
韓術回頭看著宋安然,內心掙扎糾結,表情複雜難明。
宋安然端著茶杯,面帶笑容,保持沉默。
韓術張張嘴,想說什麼,似乎又羞於開口。
宋安然依舊沉默不言。
韓術咬咬牙,乾脆走回來,坐到原先的位置上。
韓術小心翼翼地問道:“表妹剛才說的合作,能否同我詳說一下?”
宋安然挑眉一笑,“韓表哥想通了?真想和我合作?”
韓術嘆氣,“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選擇。表妹肯給我一個計劃,我自然不能錯過。”
宋安然再次問道:“表哥不怕做‘奸細’?不怕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
韓術義正言辭地說道:“都是為前程打拼,為朝廷賣命,何來奸細一說,更沒有背信棄義。”
文人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這臉皮,這變臉的速度,宋安然還是極為佩服的。韓術在官場鍛鍊了幾年,同當年剛來京城時候的模樣,已經大不同。
宋安然笑了笑,對韓術說道:“韓表哥識時務者為俊傑,讓表妹我十分佩服。我們之間的合作,其實很簡單。
表哥只需要將承郡王的訊息,無論大小,全部給我。我則滿足表哥基本的需要,關鍵時刻還會助表哥脫困。
如果這次承郡王能夠順利度過危機,我還可以承諾表哥,屆時我一定助表哥成為承郡王身邊的心腹屬官,為表哥的榮華富貴出一份力。”
韓術皺眉問道:“何為基本需要?”
宋安然挑眉一笑,“比如說表哥要收買人心,苦於沒有機會和銀錢,表哥同我說一聲,我可以給表哥提供機會還有銀錢。
比如表哥想要除掉某個礙眼的人,只要我確定了此事可行,我也會幫表哥達成心願。表哥想要打通某個關係,同樣我也能提供機會和銀錢。如何,我的幫助是不是誠意十足?”
韓術聽完宋安然所謂的‘基本需要’,表情十分驚訝意外,而且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宋安然提供的何止是‘基本需要’,這簡直就是一個官員夢寐以求的助力。
韓術壓制著激動緊張地心情,平靜地問道:“表妹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提供這些幫助?”
宋安然含笑說道:“我名下的四海商行日進斗金,銀錢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數字。表哥無論需要多少銀錢,只要是合理的需求,我都能滿足。至於其他方面,表哥莫非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我如今是晉國公夫人,以國公夫人的身份,難道還不足以讓表哥放心嗎?”
韓術經宋安然提醒,頓時回過神來。是啊,宋安然手裡握著四海商行這個會下金蛋的母雞,宋安然最不缺的就是銀錢。而今,宋安然又是國公夫人,背後還有身為內閣成員的親爹,以及身為戶部侍郎的夫君。這就是宋安然的政治資本。
以宋安然的手段,她完全可以將這些資源利用到極致,做到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再聯想到前些年的紛爭,寧家,內務府同四海商行鬥法,最終贏的人還是宋安然。
韓術長舒一口氣,宋安然剛才承諾的‘基本需要’,果然沒有誇大其詞。
韓術對宋安然說道:“只要表妹能夠說到做到,我一定邦表妹,將承郡王的訊息送出來。”
宋安然含笑點頭,接著問道:“韓表哥知道要送什麼訊息嗎?”
韓術趕緊說道:“請表妹指教。”
宋安然說道:“我想知道關於承郡王的一切,小到起居飲食,臨幸哪個女子,說了什麼話,見了什麼人,大到他對朝廷的態度看法,手中的底牌,身邊的謀士,對這次的危機有什麼應對的辦法等等。總而言之,我要知道承郡王的一切。表哥能做到嗎?”
韓術皺眉,老實地說道:“我在王府的地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