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地方。父親,有沒有可能,當年前朝皇室在沂州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埋葬寶藏,而是有別的目的?”
宋子期點頭,“你說的當然有可能。可是縱觀所有記錄,能引起眾人關注的唯有沂州。”
“既然沂州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前朝皇室又不是傻子,而且精於巫術,又怎麼會將寶藏埋在沂州。女兒更覺著沂州就像是一個陷阱,專門用來坑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宋子期蹙眉,“如果沂州是陷阱,那西域三十國的寶藏又去了哪裡?”
宋安然蹙眉,這是她說不通的地方。根據史料記載,前朝滅西域三十國,拉了上千車的財物歸來。據說歸來那日,京城萬人空巷,紛紛出城觀看大軍凱旋。
上千車的財物,那是什麼概念?那是綿延十幾二十裡的車隊,車隊裝的全是各色珠寶首飾,古玩玉器。價值抵得上好幾個國庫。那麼多財富,都進了皇宮。
大家只看到財物進了皇宮,卻沒看到財物流出皇宮,流到官員家裡。既然沒流到官員家裡,那些財物又去了哪裡?總不能自己變沒了。
結合宮裡面詭異的宮女內侍死亡人死,再結合皇庫侍衛猝死一事,很顯然那些財物早就被人搬空了。至於搬到了什麼地方去,沒人知道。唯有一個詭異的沂州,讓有心人猜來猜去。於是便有了沂州寶藏的傳說。不過這個傳說,只限於極少數的人知道。
想一想顏宓這樣訊息通天的人,都不知道沂州寶藏。可想而知,關於沂州寶藏的傳聞,是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
宋家要不是祖上有爵位,還有個喜歡做讀書筆記的老祖宗,宋子期也不可能知道沂州寶藏。同理,顏家要是沒個喜歡做記錄的老祖宗,國公爺也不可能知道沂州寶藏的傳聞。
事情看似很明朗,可是卻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
宋安然問宋子期,“父親,有沒有可能那些寶藏還在京城?”
“你是指皇宮?”宋子期問道。
宋安然點頭。
宋子期搖頭,說道:“沒可能。本朝太祖登基的時候,曾將皇宮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寶藏。永和帝登基,同樣對皇宮進行了一番挖掘休整,依舊沒有結果。後來,永和帝才派聞先生前往沂州做調查,可惜依舊沒有結果。”
宋安然蹙眉,難不成那個傳聞中的寶藏,真的藏在沂州。
宋安然突然發現,寶藏果然會迷惑人的心智。比如現在,宋安然就陷入了寶藏秘密中,有種非要揭開這個秘密的執念。
宋安然趕緊甩甩頭,再想下去,只怕會走火入魔。到時候一日不揭開寶藏的秘密,她一日不得清醒。
宋安然似乎有點理解國公爺的執念。不管寶藏的數量有多少,單是寶藏二字就對世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如果深入研究,絕對能讓人痴迷其中不能自拔。
宋安然不再去考慮寶藏問題,她對宋子期說道:“多謝父親給女兒解惑。女兒會暗中留意國公爺的動靜。”
宋子期讚賞的點點頭,宋安然沒被寶藏迷惑心智,可見定力還是不錯的。
宋子期叮囑道:“回去後,不要多想,凡事順其自然就行了。還有,那對上門認親的雙胞胎,要是能打發,就早點打發出去吧。雖然只是個誘餌,難保哪一天會牽出國公爺的秘密。”
“女兒聽父親的。女兒會想辦法,早點打發了那對雙胞胎。”
頓了頓,宋安然又對宋子期說道:“父親可知道,大姐姐給蔣沐紹下了絕育藥?”
宋子期聞言,頓時緊皺眉頭。
宋子期問道:“安樂不想要孩子了嗎?”
宋安然對宋子期說道:“大姐姐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
宋子期緊皺的眉頭難以舒展,“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有問過她嗎?”
宋安然說道:“大姐姐的意思是,她會和蔣沐紹繼續過下去,給孩子一個身份,一個前程。但是她不會再縱容蔣沐紹,也不會對蔣沐紹再抱有希望。兩人相敬如冰,湊合著過完這輩子。反正蔣沐紹以後不再有孩子,大姐姐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宋子期聞言,笑了起來,“安樂倒是敢做。你讓人將安樂叫來,我有話同她說。”
“女兒遵命。正好女兒今天還要見幾個管事。”
宋安然離開外院書房,先命人去請宋安樂。然後宋安然又帶著人來到外院花廳。
四海商行大掌櫃朱敬已經等候多時。
朱敬見了宋安然,先是恭敬地給宋安然見禮,然後才說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