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告訴宋安然,魏公公拒絕了四海商行的提議。魏公公的意思是,要麼一起拿下所有訂單,要麼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宋安然聽了,頓時笑了起來。說道:“這個魏公公,還真敢狐假虎威。說什麼宮裡面的意思,分明是他擅作主張。他這是想趁機大撈一筆。不對,魏公公背後肯定有人。肯定是有人示意他這麼做的。”
朱敬有些疑惑的看著宋安然,“少夫人的意思,小的不太明白。”
宋安然冷哼一聲,對朱敬說道:“這次朝廷朝商戶借貸糧食,而且價格只是目前市面價的六折。這事已經損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朱敬,你別忘了,京城有錢人不少,有權的人更多。這些人家裡都存了數十萬斤以上的糧食。他們就等著朝廷賑災不力的時候出來大賺一筆。
結果朝廷的借貸計劃,徹底打破了他們的美夢。而我們四海商行則成了罪魁禍首。他們不敢在陛下面前嚷嚷,於是就將矛頭對準了四海商行。
順安商行和四海商行合作,拿下朝廷所有的訂單,這不是合作,這分明是在禍害四海商行。
一旦四海商行真的同順安商行合作,拿下朝廷所有的訂單,我敢肯定,意外會接二連三的發生。說不動還會死人。
總而言之,這場合作會給朝廷上那些人足夠的理由,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彈劾四海商行。
以次充好,敗壞朝廷名聲,吃死人,甚至趁機大發國難財,等等罪名都會一股腦的安插在四海商行的頭上。到時候,四海商行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至於順安商行,早已經平安脫身。”
朱敬聽完宋安然的分析,出了一身的冷汗,“順安商行太過險惡,魏公公太過險惡。少夫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宋安然擺手,“不必激動。魏公公未必知道那些人在打什麼主意。他只是一個可憐的馬前卒。”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魏公公聯合別人,一起陷害四海商行,這件事情能這麼算了嗎?想當初,可是我們四海商行幫順安商行度過難關。不管魏公公是不是受人指使,總而言之,今天他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原諒。”
朱敬非常的憤怒,非常的惱火。氣得都想殺人了。
要不是宋安然聰明機警,從魏公公不同尋常的反應中尋找到真相,四海商行說不定真的會被順安商行害死。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事情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家,盼著如今的好日子不知道盼了多久。他們手頭上的糧食,加起來少說有上千萬斤。要是全砸在手裡,那損失就太大了。”
“少夫人到現在還在替那些人操心?”
宋安然笑了起來,“我不是在替那些人操心。本夫人是在告訴你,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讓那些算計我們四海商行的人統統血本無歸。讓他們手上的糧食全部爛在倉庫裡。”
朱敬一臉興奮,“少夫人想怎麼做?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宋安然挑眉一笑,提筆在紙張上寫下一個大大的‘雨’字。
朱敬不明所以。
宋安然沉默了片刻,對朱敬說道:“現在大家都很討厭雨水,因為過多的雨水讓大家都變成了災民。但是這一次,我們就要利用雨水,做一番文章出來。
朱敬,你仔細聽清楚,我要求在未來十天內,給魏公公背後的那些人制造一個假象。
讓他們以為四海商行的糧食難以為繼,甚至可以讓他們以為四海商行的糧食都被雨水浸泡過。總而言之,就是讓要他們以為四海商行快要完蛋了,快要被朝廷追責了。”
朱敬很擔心,“少夫人,這樣做會損害我們四海商行的名聲。”
宋安然輕聲一笑,“朱敬,想要幹翻那些人嗎?”
朱敬給了肯定的答覆。
宋安然繼續說道:“想要幹翻那些人,不付出一點代價是不可能的。我要讓他們的糧食全部砸在手裡,所以這場戲你必須演好了。當那些人以為四海商行的糧食難以為繼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會怎麼做?”
朱敬想了想,說道:“估計會在外面散播謠言,甚至在陛下面前彈劾我們四海商行。說四海商行沒有能力承擔賑災重擔。”
宋安然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個時候他們會紛紛跳出來,各顯神通。
當他們以為我們四海商行不行的時候,他們就會鋌而走險提高京城的糧食價格,甚至會和陛下談判,讓陛下提高賑災糧的價格。
出現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