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就要拿顏宓出氣。
顏宓絕對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等宋安然打完了,他還來一句:“娘子打夠了嗎?要是還沒出氣的話,繼續打。我不怕痛。”
顏宓每次這麼說話,都會換來宋安然一頓亂拳。
月子期間,唯一能讓宋安然感到安慰的就是陽哥兒越來越有做哥哥的範兒,對弟弟垚哥兒關愛有加。雖說有時候關愛的方式有點不合適,不過總體是好的。
弟弟垚哥兒也在快樂健康的長大,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重了將近三斤。
等到宋安然出月子的時候,天氣剛好進入一年中最熱的事情。
宋安然痛快的洗了三次熱水澡,換上了乾爽舒適的衣服,抱著垚哥兒走出臥房。
院子裡很熱,太陽炙烤著大地。但是宋安然在這一刻卻感覺無比的幸福,無比的滿足。
宋安然再一次確定,女人懷胎十月,一朝分娩,這個過程中坐月子才是最難熬的。
感受了一下陽光的溫度,宋安然就抱著垚哥兒回了書房。小丫鬟在旁邊打扇,屋裡還放著冰盆,宋安然歪躺在軟榻上,發出一聲感嘆,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等陽哥兒過了兩週歲生日,弟弟垚哥兒過了百日之後,顏宓再一次離開了山莊,前往外面的廣闊世界。
宋安然帶著兩個孩子,在山莊等待顏宓的歸來。
新年之前,顏宓趕了回來。過了新年,時間進入了元康五年。
這一次,顏宓決定用一整年的時間出海。
顏宓鄭重地告訴宋安然,他會在除服之前趕回京城。
宋安然替顏宓整理著行李,宋安然對顏宓說道:“海上風高浪急,還有海盜橫行。出海有太多不確定的事情發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逞能。
海上不是陸地,在陸地上你所向披靡,不代表到了海上你依舊能夠大殺四方。總而言之,出門在外一定要記住我和孩子們在家裡等你回來。”
顏宓鄭重說道:“安然,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顏宓帶著宋安然叮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城,前往海外。
元康五年,對宋安然來說是一個很平靜,卻很孤寂的一年。
這一年,顏宓年初出海,要到年底才能回來。這一年,也是國公府大房出孝的日子。
宋安然帶著孩子,一轉眼,弟弟垚哥兒已經滿了一歲。一轉眼,陽哥兒也滿了三週歲,宋安然親自給他啟蒙。
宋安然給陽哥兒啟蒙的時候,垚哥兒也會守在旁邊,非常好奇地拿著書本毛筆玩耍。偶爾還會很好奇的聽宋安然的講解。
宋安然捏捏小寶貝的臉頰,柔聲問道:“弟弟,你聽得懂嗎?”
垚哥兒就咬著書本,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陽哥兒在旁邊嫌棄的看了眼垚哥兒,然後強行拿下垚哥兒口中的書本,將自己用完的草稿紙塞在垚哥兒的嘴裡。
宋安然看著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
陽哥兒還跟小大人一樣,拍拍垚哥兒的頭,對垚哥兒說道:“你要乖乖的,等哥哥寫完功課就帶你出門玩耍。”
垚哥兒一聽到出門玩,頓時興奮起來。拍著巴掌笑了起來,“哥哥玩,弟弟和哥哥玩。”
“你要乖,我才會帶你玩。你要是不乖的話,我就不理你了。”陽哥兒特別嚴肅地說道。
垚哥兒一雙眼睛亮晶晶,“我很乖。哥哥要帶我玩。”
陽哥兒想了想,說道:“好吧,我會帶你玩耍的。”
宋安然看著兩兄弟相親相愛,感覺非常的幸福。唯一遺憾的是,顏宓不在。
春去冬來,元康五年即將過去。離著國公府大房出孝的日子還有十來天,可是顏宓還沒有回來。
顏宓沒回來之前,宋安然不能獨自帶著孩子回國公府。
宋安然的心情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宋安然每天輾轉反側的想,顏宓是不是在海上遇到了危險?是不是船隊遭遇了風浪,耽誤了回程的時間?還是說顏宓不適應海外的氣候,病倒在海外?
在通訊不便的古代,一個人出遠門,尤其是出海,所有人都會提心吊膽。因為出海就意味著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這年頭,只有生活無著落的人,才會冒險出海。真正因為具有冒險精神,主動出海探索新世界的人,在這個年代屬於鳳毛菱角,幾乎等同於珍惜動物。
眼看著出孝的日子就要到了,顏宓還不見蹤影,宋安然在擔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