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屍體就靠在牆壁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周氏本人死不瞑目,臨死前還睜大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密室門口。
所以當大家進入密室的時候,猛地看到這一幕,直面周氏死不瞑目的雙眼,都被嚇了一跳。
宋安然面無表情地靠近周氏的屍體,伸手探了探周氏的鼻息,又摸了摸周氏的手臂。周氏的確死了,死得不能再死,屍體都已經有點僵硬,很顯然已經死了一段時間。
宋安然又盯著匕首,看角度,的確是被人殺死的。如果是自殺的話,匕首的角度會有所不同。
宋安然站直了身體,看到跌落在地上的靈牌,撿起來,不出意外這是顏飛飛的靈牌。顏飛飛的靈牌掉地上,莫非密室裡曾經有過打鬥。
宋安然打量密室,密室很簡陋。放置的物品都是顏飛飛曾經用過的。很顯然這間密室,是周氏用來懷念顏飛飛而特意佈置的。
宋安然正在想,究竟是什麼人在密室裡殺了周氏。
卻不料夏嬤嬤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夏嬤嬤哭得不能自已,她跪在地上,用膝蓋前行,朝周氏的遺體走過去。
夏嬤嬤一邊哭一邊大聲說道:“夫人啊!夫人,你怎麼就死了啊。你死了奴婢可怎麼辦啊。夫人,是奴婢沒用,奴婢沒有保護好你,奴婢罪該萬死。奴婢這就下去陪你。”
夏嬤嬤突然拔出周氏胸口上的匕首,在大家來不及阻攔的時候,就狠狠的插進了自己的心口。倒在周氏的身上。
白一衝上去,扶著夏嬤嬤。
白一檢查了一下傷口,對宋安然說道:“或許還有救。”
夏嬤嬤卻死死的抓著白一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不要救我。我沒保護好夫人,我死不足惜。”
白一面無表情地對夏嬤嬤說道:“你就算要死,也該將事情交代清楚再死。”
夏嬤嬤自嘲一笑,她沒理會白一。夏嬤嬤看著宋安然,對宋安然說道:“少夫人,奴婢問心無愧。奴婢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保護好夫人,不知道夫人究竟被誰所害。奴婢懇請少夫人,一定要查出殺害夫人的兇手。求你!”
夏嬤嬤死死地盯著宋安然,始終無法嚥下最後一口氣。
宋安然沉默片刻,對夏嬤嬤點點頭,鄭重說道:“你放心,我會查明真相,給夫人一個公道。”
夏嬤嬤笑了起來,然後她就緊緊的靠在周氏身邊,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過了片刻,白一對宋安然說道:“啟稟少夫人,夏嬤嬤死了。”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派人收殮二人的屍首。白一,你速度快,你去相國寺告訴世子爺,就說夫人已經找到了。”
“要告訴世子爺夫人已經過世的訊息嗎?”白一小聲問道。
宋安然點點頭,說道:“如果世子爺聞起來,你就告訴世子爺真相。如果世子爺沒有問起此事,等世子爺回來後,我會親自告訴他。”
“奴婢明白。”
白一領命而去。
宋安然又吩咐喜秋,“去將四少爺叫來。夫人過世,四少爺身為人子,必須在場。”
“奴婢遵命。”
宋安然接著又命人給顏老太太稟報訊息。至於何時對全府報喪,還需要同顏老太太顏定他們商量。宋安然身為周氏的兒媳婦,不好擅作主張。
事情都安排下去,宋安然就守在小佛堂,看著下人們收殮周氏和夏嬤嬤的屍體。
突然之間,顏定從外面衝了進來。
看見周氏的屍體的那一瞬間,顏定的表情變得格外猙獰。偏偏他的語氣又特別的平靜,他問道:“我娘是怎麼死的?”
宋安然站在旁邊,輕聲說道:“應該是被人殺死的。”
“應該?”顏定回頭盯著宋安然,“既然我娘是被殺死的,那兇手是誰?夏嬤嬤又為什麼會死在這裡?為什麼不查明真相,就要入殮她們的屍體?”
顏定並不知道貴太妃被殺身亡的訊息,也不知道周氏同此事有可能有牽連。
宋安然對顏定招手,讓顏定隨她到院子裡說話。
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宋安然才對顏定說道:“昨天傍晚,貴太妃被人殺死在相國寺的廂房裡。昨天,婆母也在相國寺禮佛。
貴太妃死之後,就沒有人見過婆母。今早我接到訊息,趕回國公府就是為了找到婆母。卻沒想到,婆母會死在小佛堂的密室裡。
婆母是被人用匕首殺死的,就是插在夏嬤嬤心口上的那把匕首。至於夏嬤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