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搶劫一空。三十國的財富,安然,你能想象那個數目嗎?
這麼多財富,按理說前朝皇帝的私庫應該堆滿了。但是當本朝太祖帶兵攻入皇宮,開啟前朝皇帝的私庫一看,裡面空空蕩蕩,都能跑耗子了。
那三十國的財富去了哪裡?有人說賞賜給了文武大臣,可是本朝太祖抄家前朝文武大臣,也只抄出少量珍品。民間更是不見蹤影。
那麼多財富,莫非都花光了嗎?金銀可以融了,重新鑄造。但是寶石翡翠珍珠,這些總不能融了重新鑄造。這也從側面證明沂州寶藏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宋安然聽完這番話,第一個反應就是驚奇,之後是意外。難怪前朝會亡,情願將寶藏埋藏在山裡面爛掉,也不肯拿出來買糧食給老百姓吃。
宋安然問宋子期,“父親真的相信沂州有寶藏?”
宋子期笑了起來,“為父信不信,重要嗎?”
宋安然瞭然點頭,的確,宋子期信不信都不會影響這件事情。
宋安然沉思了片刻,說道:“聽父親的意思,國公爺也知道沂州寶藏的傳聞。當年他多次尋找機會前往沂州,並非為了公幹,而是為了打聽沂州寶藏?至於歌姬楊氏生下雙胞胎,也是國公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在沂州埋一個伏筆?父親,這件事情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複雜嗎?”
宋子期含笑說道:“安然,一個男人不想讓一個女人懷孕,有很多種辦法。每一種辦法都能永絕後患。
楊氏是歌姬,卻能意外懷孕生子。這其中沒有國公爺的默許,你真的認為楊氏能夠平安生下孩子?
國公爺告訴你,當年他去沂州公幹,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話本官相信。但是本官更相信,別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在沂州的某個人肯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而且這個人就是國公爺埋藏在沂州的釘子,隨時替他留意沂州的動靜。楊氏懷孕生子這件事情,肯定瞞不過那個釘子。
釘子都知道楊氏懷孕生子,國公爺能不知道?國公爺最多就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十幾年後的今天,雙胞胎上門尋親,平郡王在其中摻和一腳,只能說平郡王恰逢其會,趕巧了。當然,我更趨向於另外一種猜測。
這個猜測就是國公爺意識到平郡王前往沂州,目的不單純。或許平郡王也是衝著傳聞中的沂州寶藏而去。
國公爺擔心自己暗中的佈置被平郡王發現,於是乾脆命釘子將雙胞胎丟擲來做餌,轉移平郡王的視線,擾亂大家的思路。”
宋安然張大嘴巴,此刻她只想說,她對宋子期的腦洞無比的佩服。明明只是一個沒經過證實的傳聞,卻被宋子期分析得有理有據。
宋安然問道:“如果父親說的是真的,國公爺也從顏家老祖宗的筆記裡知道了沂州寶藏。國公爺對寶藏有執念,想要將寶藏找出來,可是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找。
只能埋下釘子,順便用雙胞胎兄妹擾亂大家的視線?可是他為什麼要怕平郡王?連聞先生出馬,都沒有半點收穫。
國公爺怎麼就擔心平郡王會壞了他的事情?再說了,平郡王前往沂州,未必就是為了沂州寶藏。”
宋子期含笑說道:“安然,你執著了。你說說看,沂州那個荒僻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值得一個王爺親自走一趟?除了沂州寶藏,不做他想。”
宋安然微蹙眉頭,按照宋子期這個思路深想下去,宋安然越想越驚恐。
“父親,平郡王是奉皇命前往沂州。莫非陛下也知道沂州寶藏,也想將沂州寶藏找出來?”
宋子期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所以國公爺著急了,不惜自毀名聲,禍亂後宅,也要擾亂平郡王的計劃。”
宋安然緊皺眉頭,“父親,你說的這些會是真的嗎?”
宋子期盯著宋安然,問道:“安然,你怕了嗎?”
宋安然揉揉眉心,說道:“女兒只是有些意外。父親,此事顏宓知道嗎?”
宋子期說道:“很顯然顏宓並不知道沂州寶藏的傳聞。不過今日為父已經給了他暗示。如果他足夠聰明,他肯定能夠查出來。”
宋子期的言下之意,就是讓宋安然別將之前那些猜測告訴顏宓。
宋安然苦笑一聲,“寶藏對國公爺來說,並沒有實際的意義。”
如果宋子期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前朝皇室藏起來的寶藏幾乎九成九都是西域三十國的財富。西域那裡的珠寶同中原內陸大不相同。如果真的有人找到了寶藏,也沒辦法拿出來流通。一旦那些造型迥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