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生了些許的變動,沉重了幾分。
任碧波對上任清鳳的眸子,突然打了一噶寒顫,那眼底似乎無法見底,讓他止不住生出寒意。
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眨了眨眼睛,定眼再看過去的時候,卻有發現任清鳳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寒冷的氣息,平淡的一如往常。
根本還是那個懦弱膽小,無用任性的任清鳳,想到外頭的那些傳言,任碧波對任清鳳是除了嫌惡,還是嫌惡,為了這個女兒,他在人前受盡嘲笑,心裡原本那點父女之情,早就被磨光了,連帶著對任清雲都不喜起來。
這次任清鳳落水,他甚至有種輕鬆的感覺,若是任清鳳就此一命嗚呼,他日後也就不用再受人嘲笑了。
誰知道,一轉臉之間,她居然又能生龍活虎的來鬧事了,這算不算是禍害一千年。
當任碧波的目光掃到任清水的時候,想到自個兒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居然如此狼狽,整個成了血人,更重要的人,他那冰清玉潔的女兒,此刻居然衣不遮體,而這樣狼狽的還不止任清水一個,連他那往日最重規矩的夫人和那乖巧甜美的四丫頭任清寒也是如此。
簡直丟盡了他的臉面,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又要讓那些人笑話他了。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他轉身,對身後有些驚呆的侍衛,怒吼著。
那些侍衛頓時收斂了心神,趕緊退了下去,有幾個聰明的更是臉色發白,腳下無力:該死的,他們看了夫人和兩位小姐的半裸的身體,只怕丞相大人容不下他們了。
“父親!”任清水見到任碧波來了,哭嚎著:“父親……救我……癢死我了……”邊哭邊抓,如同一隻賣醜的猴子。
這還是他那個驚豔魯國的女兒嗎?
頓時一腔的怒火沖天:清水容貌美麗,才情出眾,對這個魯國第一美人的女兒,他一向寵愛,見任清水如此,怎麼能不怒火三丈?
“你這個孽障,你對你清水做了什麼?”
大夫人也不等任清鳳開口,邊拼命的撓著早已破爛不堪的身體,邊搖頭道:“老爺,妾身可教不了這對頑劣的姐弟了,他們……他們居然要弒母殺妹啊……”
“弒母殺妹?你們死了沒有?沒死就不要亂說話,我可沒這個打算。”任清鳳抬眼看著任碧波輕哼一聲,冷冷一笑:“我覺得比起追究我和五弟的責任來,還是先讓人請大夫來,這般再抓下去,只怕就是有什麼靈藥,也無法讓肌膚恢復如初吧,三妹妹可是天朝第一美人,若是毀了容貌,豈不是讓人惋惜?”
任碧波在朝堂上多年,雖然為人風流了點,只是輕重緩急還是清楚的,知道任清鳳說得有理,忙讓人架了大夫人三人入了內室,綁在椅子上,又讓人去請大夫。
而他忙活的時候,任清鳳一直抓著任清雲微微顫抖的手,靜靜依靠在門上,就如同老僧入定,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原本那些下人還擔心她和任清雲會逃跑,可是瞧著她這樣子,似乎沒有逃跑的打算,再說剛剛也被打怕了,誰也不敢過問,都裝著視而不見一般,忙活起來。
午後的陽光,照在任清鳳姐弟的身上,感受到任清雲內心的恐懼,任清鳳忽然開口,淺笑:“清雲,今兒個吃的可飽?”
任清雲不妨她忽然開口說話,而且還是說著這麼個話題,一時間表情呆怔,有幾分傻樣。
任清鳳瞧著少年那傻乎乎的臉龐,嘴角勾了起來,彎成一道美麗的月牙,比起午後的豔陽,還要讓人炫目,這抹笑,讓她那不堪出色的臉,多了一份絕豔的風華。
“我若是你,就先將掌心的殘留枸樹、蓖麻、地膚的花粉洗去。”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在任清鳳的耳邊響起,來的突如其然。
任清鳳心中一驚,什麼人,居然能看錯她的把戲,還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如此接近她,而她居然沒有發現。
聽他說話的聲音,似乎將此事,從頭到尾看在了眼裡,而這麼長的時間,她居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看來不是她剛換了身子,又忙著收拾那幾個女人,敏銳度降低了很多。
唰的一下子抬頭,那枝葉茂盛的樹椏出,一身淡青色的男子,一身的青色,讓他整個人都同和綠葉混為一體,此刻正悠閒的坐在樹梢,面白如玉,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唇形秀美,五官分明,如鬼斧神工雕刻……
說不出的迷人,但最美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透露出來的氣質。
那是一種從骨子透出來的妖氣,讓他的整個人都充滿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他的容貌,在他的妖嬈氣質之中,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