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一旁,個個恨不得自個兒隱形的宮女看著皇后娘娘那陰森森的面孔,猙獰扭曲的笑容,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皇后娘娘怎麼再沒有以前的端莊了,那一身的黑暗氣息,看著就讓人心中發涼。
馬車緩緩地在街道上穿過,畫詞看著任清鳳,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姐,雖說十萬兩銀錢不算少,可是小姐今日之舉,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四公主畢竟是魯皇和魯後之女,小姐這般,可算是將自己推到的風尖浪口,只怕此時禹王和魯後都應該猜到,四公主落得如此地步,是咱們下的手,小姐聰慧,手段高強,可若是二人將此事稟告魯皇,奴婢擔心……”
“不會!”任清鳳挑眉,斬釘截鐵道:“他們不會蠢得將此事稟告魯皇。”
若是要將此事稟明魯皇,自然涉及到對青軒逸的阻殺,青軒雲是魯皇最寵愛的女兒,可是青軒逸卻是魯國的太子,不管魯皇如何看他,但能封他為太子,想必是挺看重的,二者衝突,只怕皇后等人要被牽累,所以任清鳳料定此事,皇后娘娘等人只會自個兒嚥下去。
“可是他們既然能猜到是小姐所為,只怕會對小姐不利!”畫詞有些擔心任清鳳的安危。
“猜到又能怎麼樣?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也只能睜眼看著。”任清鳳面上寒風凜冽,不屑的冷哼一聲:“青軒雲她再叫再鬧,卻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得,說了她和皇后等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看著自個兒的仇人越活越好,而她卻只能名聲盡失,臉面盡失,躲在暗處偷窺著,這滋味一定會讓四公主銘刻在心。”
吃了虧,還要忍著心頭血,這滋味不好受吧!
殺人有什麼樂趣,這樣生不如死的煎熬著,才是對青軒雲最大的懲罰,每當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的時候,青軒雲就會想到昨夜她所受的折磨,夜不能寐,每一刻都活在噩夢中。
她也算是替那些無辜枉死的小姐們報仇了。
銘刻在心?
應該是痛不欲生吧!
畫詞想到任清鳳對待青軒雲的手段,心中越發敬佩之餘,不由得也替風流韻擔心起來。
眼前的女子夠狠,夠毒,一顆心是用寒冰鑄成。
一顆寒冰鑄成的心……這樣的一顆心,無情無愛,涼薄異常,冷漠到可怕的境地,只怕太子殿下想要打動這顆心……
若是殿下最後不能達成心思,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心底就跟著冒出一股涼寒之意,冷的畫詞面色發白,猛然看向任清鳳。
一身清冷無波的光華,明明耀眼無比,璀璨異常,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小姐身後是一望無垠的黑暗,遊走在最深的地下,如同最高貴的王者,讓一切膜拜。
她不知怎麼的就想起自家殿下,在笑意灑脫背後的深沉,一樣的黑暗無垠,忽然之間心頭那種涼氣就這樣消散在白日的陽光下。
他的殿下何嘗不是一個在黑暗中游走的人,用任性,用乖張,掩飾身後的暗沉。
或許因為都來自黑暗,所以才會被小姐吸引。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不惺惺相惜,怎麼會不結同心。
是她多慮了!
這麼多年,太子殿下想要什麼,都能得到,這一次定然也能心想事成。
任清鳳像是沒有感受到畫詞的目光,靜靜的閉上雙目,誰也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片刻之後道:“走,咱們去茶樓喝點茶吧!”
她自然不是喝茶,而是在等青軒宇對青軒雲之事做出的反應。
青軒雲嫖遍小倌所小倌的事情,如同一陣風一般,席捲了整個都城,在各個酒樓茶館之間蔓延,只是禹王鐵血的抓了幾個典型,在菜市場斬首示眾後,整個都城的百姓的嘴巴就閉緊了起來,不敢在言語一句青軒雲的事情。
所以整個京城不但沒有熱鬧起來,反而陷入了一種一場詭異的沉寂之中。
任清鳳慵懶坐在雅間聽著畫詞將外面的訊息收集而回,神色淡淡,聽到禹王將都城之人都威懾住時,面色流過一抹冷笑,片刻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讓寒凌聯絡名單上的那些人,讓他們都向青軒宇示好投誠!”
剛剛入了相府的大門,就聽得任碧波的笑聲,顯得情緒十分的高昂。
這倒是稀罕事情,這段時間任碧波心情一直低沉,能發出這般朗笑,看來必然有大事發生。
任清鳳如此一想,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往任碧波的方向而去。
“清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遠遠的就聽到任碧波的的聲音,任清鳳看著面色激動,以慈愛目光注視著一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