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鬧的,但權貴望族都是點到為止,女眷們也很文雅,眼見他們喝完了,不再打攪,紛紛告辭。
原本姜琬想單獨跟徐茵說說話,奈何實在找不到空隙也就罷了,反正他們兩座王府離得近,肯定能經常見面的,她也走出了洞房。
“下回我請徐姑娘做客,你得過來。”姜琬跟姜琰道,“她說許久沒見你了。”
“好,你提早告知下。”
姜琬捏捏她的臉:“還要提早,你怎麼就那麼忙呢,比我一個王妃還要忙嗎?”
“你這王妃能忙什麼?”姜琰歪頭道,“你日日只賞花餵魚,寫字彈琴,哪裡有我忙,我最近除了練馬槍,還要看兵書!武舉比起之前的考試,可要難多了。”
小忙人,姜琬斜睨她一眼:“誰讓你要做女將軍,而今知道苦了罷?”攬住妹妹的肩膀,“我們去吃宴席,吃完就回家了。”
反正今日肯定是不用等蕭耀了,因為他成親那日,蕭燁跟蕭泰為了擋酒,都喝得爛醉如泥,這回他必然也是如此。
果然蕭耀一直到亥時才回家,榮起攙扶他進來道:“喝了醒酒丸也沒用,三殿下離開之後,那些官員手下仍不留情,等到殿下完全醉了才作罷。”
“將他扶到床上吧。”姜琬吩咐。
榮起照做。
姜琬給他脫去外套,鞋襪,蓋上被子。
他毫無知覺。
一身濃重的酒味撲鼻,姜琬嫌燻人,自己另外蓋了一床被方才歇下。
早上卻差點被男人壓得喘不過氣。
睜開眼,也不知他何時起的,結結實實的壓在她身上,好像巨石一般,姜琬伸手推搡:“你太重了,下來,我都要被你壓死了。”
離死差遠了,蕭耀俯下身道:“你喝醉酒,本王抱你回來,給你洗澡,你怎麼對我的?我就這樣睡了一晚上,也不給我清洗下……”說著一把掀開她的被子,“還跟我一人蓋一條?”睡到中途,習慣的伸手去摟抱,結果只摸到被子,登時就醒了。
居然為這事兒指責,姜琬委屈:“你人高馬大的,要不是榮起扶著你,就算兩個丫環都夠嗆,我一個人怎麼幫你清洗?”他是想把自己累死。
蕭耀眯起眼:“巧舌如簧,你要真的想洗,讓榮起扶到浴桶裡,不行嗎?”
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她竟然懶得做,還嫌棄他身上的味道,蕭耀低下頭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姜琬也沒有睡多久,昏昏沉沉的,一大早被他壓醒不說,還被折騰不休,外面丫環只聽見一陣奇怪的求饒。
“我洗,洗……”
“給你洗行了吧?”
“放開,現在就洗……”
裡面很快就傳來要水聲。
兩個人坐在浴桶裡,姜琬拿著手巾給他洗了好一會兒的澡。
因為蕭燁新婚,第二日要去宮裡敬茶,徐茵也要認親戚,不能弄得太晚,蕭耀看姜琬將功補過了,擦拭乾淨穿衣。
坐在馬車裡,姜琬感覺渾身無力,靠在他身上一通好睡。
行到宮裡,二人下來。
只見蕭燁與徐茵已經到了,正在殿內與皇后說話。
姜琬上去請安之後,就同徐茵站在一邊,笑道:“三弟妹。”
徐茵臉有點發紅,還是叫道:“二嫂。”
昨日她同蕭燁已經成親,男人待她倒算溫柔,客客氣氣的,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就是皇后仍是不喜歡她,那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不過嫁之前,母親說,老來從子,只要蕭燁向著她,就算皇后也是無能為力的,讓她與蕭燁儘快培養好感情。
“你們何時到的?”姜琬問。
“才到半刻鐘,殿下說不用太早。”徐茵握住姜琬的手,“你昨日說什麼拜師,我不過指點一下,哪裡稱得上,不然我哪日同你學彈琴,也是拜師嗎?”
姜琬莞爾:“那好,算扯平了。”
兩個兒媳低聲細語,皇后看在眼裡,著實是有些不悅。
這徐茵果然是呆板,自己這婆婆不知道討好,說得兩句話就不知道怎麼辦了,而姜琬一來,立刻同她有說有笑,好像親姐妹一樣,也不知以後能不能變得聰明些。
她若是知道從姜琬嘴裡套出些東西,那倒是好了!
又等得會兒,蕭燁上去同皇后說話:“父皇,還沒有起來嗎?您要不要使人去看看?”
最近,後宮妃嬪哪個都沒有沾到雨露,蕭廷秀都歇在文德殿裡。
“該來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