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動。
但後面的事情真的……她又才受傷,蕭耀將高几上的燈吹滅:“早些歇著吧。”
那肯定是又有什麼心事了,姜琬心想,定是與定王有關。
這歷史上原該早早死去的男人,到底要如何對付?想到今日山頂落下的石頭,她一陣心驚,更緊得抱住了男人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才閉起眼睛。
春暖花開,福清長公主又回了京都,在宮裡與蕭廷秀還有蕭廷瑞談笑。
“感覺像在夢裡,我們還有這樣團聚的一日。”長公主拉住蕭廷瑞的手拍了拍,“七弟,你不知道,為你這病,皇上多麼著急,眼見你一日比一日好了,我真的欣慰,你跟皇上身子都康健,我也願意多留在京都。”
“這倒不用,皇姐,你本來就喜歡遊玩,不必如此,反倒我希望能同你去四處走走呢。”
“那我們是要拋下皇上一個人了。”長公主打趣。
然而蕭廷秀似乎在走神,不知想什麼。
長公主奇怪:“皇兄,您怎麼了?我早上過來,就見您很是倦怠的樣子。”
“是啊,這幾日皇兄都是如此,我問他,他也不說。”蕭廷瑞十分關心,“今日姐姐也在,皇兄不妨說出來聽聽,也好讓我們分憂。”
蕭廷秀長嘆一口氣,擺擺手道:“無事,不過是朝務繁瑣。”
見他隱瞞,蕭廷瑞心裡有數。
肯定是計策起作用了,蕭廷秀現在很是心煩,聽聞前幾日,已經在叫人去查當年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蕭廷瑞道:“耀兒已經搬完家了,皇兄不如讓他多負責些事情,耀兒聰慧能幹,必定是遊刃有餘,這樣皇兄也能輕鬆些。我經歷過頭疾,而今覺得,沒有什麼比身子更為重要……”
不等他說完,蕭廷秀道:“不要提他了!”
語氣很不悅,令長公主跟蕭廷瑞都很吃驚。
蕭廷秀不欲多說,道:“朕還有事情要處理,福清,你跟阿瑞在此坐坐吧。”
他起身走了。
長公主道:“皇兄這是怎麼了,難道耀兒做錯了事情?”她第一次聽到蕭廷秀提起蕭耀,會是這種口氣,簡直像有仇一般。
蕭廷瑞道:“皇兄守口如瓶,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父子之間還能有隔夜仇?許是一場誤會,皇姐不用擔心,過陣子應該就和好了。”
誰想沒幾日,蕭廷秀就將蕭耀召入宮來,大發雷霆。
只聽文德殿內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蕭廷秀砸碎了許多的瓷器,同時間命禁軍把一名叫唐嘉祿的人帶到了殿內。
“你好啊,本事不小,將一場戲演的如此精彩,什麼為勉兒報仇,什麼屠殺別城!”蕭廷秀叫蕭耀跪下,指著鼻子罵道,“孽畜,你真正是厲害,如此瞞天過海,要不是朕發現這個人,勉兒真的要枉死了!他已經招供,當初隨你還有勉兒一起攻打明州,是你吩咐你的心腹,從後面射了勉兒一箭,讓他身亡!”
“父皇,這定是有人誣陷孩兒,此人兒臣根本不識。”
“不需要你認識!”蕭廷秀厲聲道,“朕已經查證,他當年確實在軍中,不過畏懼你淫威,不敢出聲,要不是勉兒託夢,朕也要被你誆騙了。你這孽子,心如此的狠,對親大哥都能下手!”
“父皇!”蕭耀極力辯解,“皇兄之死,兒臣雖然也有責任,但謀害皇兄,絕非兒臣所為,父皇,還請您明察……皇兄去世多年,此事再被翻出,定是有人處心積慮……父皇,您千萬不要上當,您如此冤枉兒臣,皇兄在天之靈也不會得到安息……”
“你給我住嘴,你還有臉提勉兒?”蕭廷秀再不想看這個兒子了,高聲道,“來人,將他押入天牢!”
賈道坤想要勸解,卻被蕭廷秀狠狠瞪了一眼,連忙閉了嘴。
蕭耀被抓,蕭廷瑞自然也知,身在一個皇宮,而今有什麼能瞞住?更何況,蕭廷秀身邊的副統領就是他的人,蕭廷瑞看著窗外,無聲的笑。
果然蕭勉之死是他這皇兄心裡難以拔除的刺,利用起來,這蕭耀又如何擋得住?又有人證在,這唐嘉祿當年確實是參與那場戰事的,而且因為被敵方夾攻,他們兄弟兩個兵敗逃走,慌亂間,誰又說得清楚?蕭勉就是在那時候被箭射中,重傷不治。
“確定被關押了嗎?”蕭廷瑞問。
倪孟安道:“是,屬下親眼所見。”
“好。”蕭廷瑞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機不可失,就得趁這個機會,把蕭廷秀這最聰明的兒子給毀了,以後再讓蕭廷秀知道真相,誤解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