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好像第一次知道衛凌也是要娶妻的。
是啊,他怎麼會不娶妻呢?他不可能永遠如此,單身一個人的。
想到在去燕京的路途中,那日夜晚,她一個在後院胡亂的擺弄木棍,衛凌勸她回去,她不肯,衛凌就給她演示了衛家槍。月光灑落在他身上,銀光點點,四散開來,仿若湖面漣漪,驚為天人。
後來他說,你我有緣,我便教你。
不知為何,她心頭一陣發悶。
回去的時候,柳氏還在絮絮叨叨:“要是衛大人真的成親了,我們一定要送份大禮,阿琰,尤其是你,你得多花些心思!這幾年真的太不像話了,也只有衛大人能容忍你。”
但他現在已經不肯教她了,不過往前的情誼不可磨滅,姜琰道:“我自會備下重禮。”
“你記得就好。”柳氏想起羅長瑜,忍不住笑,“阿琰,我看你跟二夫人十分投緣呢,她會不會比衛大人教得好?”
這不可能,姜琰心想,這世上再沒有比衛凌更有耐心,更瞭解她的人了!雖然羅長瑜也很有意思,但始終是比不上他的。
馬車來到姜家門口,剛要進去,只聽門房的小廝道:“有位賈公子一直在這裡等著二姑娘呢。”
賈縉嗎?
姜琰一怔,從馬車裡探出頭。
“二姑娘!”賈縉等了一刻鐘了,聽說姜琰回來,跑過來道,“我是來提醒下你,很快就要到我們約定的時間了。”
“還有十天,我記得,不過,可能要往後推了。”姜琰道,“我的傷還沒有好,爹爹不會准許的。”
去做客,柳氏稍許給她打扮了下,眉目更是如畫了,賈縉看得一眼,麵皮就忍不住發紅,自從上回見過姜琰之後,他總是忍不住想起她,小小年紀初次嚐到了相思之味。聽說她受傷,更是十分著急,連忙問道:“該不會是我那日造成的吧?”
“不是,與你無關……我們不如約到下個月罷?”好歹父親是大夫,姜琰還是理智的,曉得強行用傷到的肩膀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損傷,得不償失,她抱歉道,“我失約,請見諒。”
“你又不是故意的,那就下個月。”賈縉擺擺手,“你快些去歇息罷,希望你能早日痊癒。”
“多謝。”姜琰朝他一笑。
小姑娘很快就消失在了車簾之後,賈縉悵然若失。
這個休沐日,在父親的安排之下,衛凌見了好幾位姑娘,雖然個個都是端莊秀美,腹有詩書氣自華,但他看了一眼之後,便再沒有什麼興趣看第二眼。
衛光允問起來,他也只能讓父親失望,說沒有合意的。
衛光允便再沒有安排了,衛凌這日從都督府回來,路過濟世堂的時候,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濟世堂自從開張之後,病人便是絡繹不絕,憑著姜保真一手高絕的醫術,這京都別的醫館,怕是都要開不下去了。
姜保真請了好幾個夥計來維持秩序,省得病人哄亂而入。
有時候,太過繁忙了,姜琰也會去幫忙,衛凌看得會兒,並不見姜琰的身影,暗想也不知她的傷好了沒有?畢竟是他不小心弄傷的,就算姜保真不責備,他也不該當做沒有發生過,逃過這個責任。
回到侯府,他叫子玉去放名貴藥材的庫房尋些靈芝,還有血燕這種滋補品。
子玉找了過來,問道:“公子,要送去誰家?”
“送給姜家的二姑娘,就說是賠禮。”衛凌道,“你順便問問,二姑娘的傷勢可否痊癒了?”
是送去給姜琰的。
子玉想到那日自家公子摟著姜琰的情景,也是捉摸不透公子的心思了,應了一聲是,提著這盒東西就往外跑,在洞門遇到衛光允,停下行禮。
“急匆匆的,做什麼去?”衛光允問。
“給公子送賠禮去。”
“賠禮?”
“是,公子說打傷二姑娘,送給她補養的。”
當日怎麼沒送,還把姜琰給羅長瑜教,隔了這幾日,他又放不開這事兒,去送東西,衛光允搖搖頭,這兒子啊……他一向清楚衛凌的性子,太過內斂了,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娶妻,如今對上一個好像徒弟般的小姑娘,於他來說,更是困難了。
衛光允道:“你去送吧。”轉過身,本打算去衛凌的書房,但中途想一想,還是沒有去。
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才能想清楚的。
因為有姜保真的醫治,姜琰的傷勢好得很快,但姜保真還是不准她用那個肩膀,以至於她這幾日只能靠看兵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