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看到蔡正業帶著許攸寧進了大堂。
錢知府審問了這半日卻依然沒有審問出個什麼來,心裡早就很著急了。且原本因為主動叫人過去提親卻被許攸寧推拒的事心中對許攸寧不滿了,於是這會兒見著他們兩個人過來,就一拍手裡的驚堂木,喝問蔡正業:“如何去叫個人過來問話花費了這許多時間?是不是他畏罪要潛逃,被你們抓了才會來?”
許攸寧一雙長眉微皺。隨後對錢知府彎腰拱手行禮,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錢大人此話說的不妥。學生並未犯任何事,如何大人張口便說學生畏罪潛逃?請問大人,學生畏的是什麼罪?”
錢知府萬沒料到許攸寧竟然這樣牙尖嘴利,一時竟然回答不上來。
就將氣都撒在了蔡正業身上,又猛的一拍驚堂木,繼續喝問。
蔡正業早就跪了下去。隨後就將他如何去小飯館,發現小飯館關門未開,又如何一路詢問許攸寧住在何處,到住處方才尋到許攸寧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說道:“小人一路上並沒有半刻耽擱,尋到許學子之後也立刻請他跟隨小人來了衙門,還請大人明察。”
錢知府哼了一聲,揮手不耐煩的叫他退下。
蔡正業這才起身站起,垂手退至一旁。
錢知府便看向許攸寧。許攸寧站的身姿筆直,態度從容的與他對視著。
錢知府心想,這個人可真是個難啃的骨頭。可再難啃,也不信他今兒沒法子整治他。
就問道:“昨夜李教授被人殺害在家中的事你可知道?”
許攸寧回:“學生事先並不知此事,是先前蔡捕頭到學生家中學生方才得知此事。”
錢知府便再問:“李教授昨夜在家中被人殺害,這樣轟動的一件大事,可以說嘉寧府裡面連街邊賣菜的小攤販都已經知道了,如何你身為他的學生,竟然還有不知道的道理?定然是你在撒謊。就是因著你心中有鬼,不敢承認,才會故意說不知道。”
第117章 收監
錢知府的這番話其實都已經帶著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許攸寧聽了; 眉頭很不悅的微皺了起來。
但隨後他就神色恢復如常; 將先前對蔡捕頭說的那番話又對錢知府說了一遍。
若是個正常人; 肯定就已經明白許攸寧不知道這件事的原因; 而且也基本可以排除他的一切嫌疑了。
原就找不出他的作案動機; 而且顯然昨夜許攸寧並沒有作案時間。
但是錢知府的才幹原就一般,這會兒他治下又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惹的上司詢問,他只想早點將這件事解決掉。
至於到底抓的是不是真兇反倒尚在其次; 最重要的是能在上司面前將這件事給搪塞過去。
更何況他原就因為許攸寧拒絕親事的那件事對他心中不滿; 這會兒逮著機會了不得趕緊公報私仇啊。
就問道:“這般說; 昨夜你曾經出過家門?”
許攸寧明知道他這句話有給他挖坑之嫌; 但這也確實是事實,不好否認。
就回道:“學生昨夜確實出過門。但也是因為舍弟生病; 學生出門去請大夫過來給他診治。”
又告知了昨夜他請的那位大夫的姓名和住址,隨後神色從容平靜的說道:“李教授家在城東,那位大夫家在城西,根本就不同路。錢大人若不信; 只將大夫叫來一問便知。”
錢知府無法,也只得叫了個捕快速去將那位大夫叫過來問話。
待叫了過來; 那位大夫跪在堂下; 自稱姓姜。問及他是否認得站在旁側的許攸寧,此人昨夜可曾去請過他給人看病,姜大夫一一承認下來。
難道這件事真的沒法子證實跟許攸寧有關; 這就要放他回家?
錢知府心中不悅,目光看著許攸寧。
許攸寧神情坦然的跟他對視,腰背挺直如松。
錢知府忽然想到一件事,又問姜大夫:“方才你說,許攸寧昨夜去請你時,你當時並未跟許攸寧同時離開你家醫館,而是讓許攸寧先行,你在家收拾藥材,過了一會兒才帶了徒弟一起過去的?”
姜大夫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作答:“是。因為昨日傍晚時分小人見醫箱裡面有些髒,裡面的一應器具,如銀針之類的也該拿出來用沸水煮過,所以就叫小徒將醫箱裡面的東西全都傾倒出來重新整理。原也沒有想到晚上這位許少爺還會過來請老朽過去給他弟弟瞧病,也不曉得他弟弟得的到底是什麼病,自然一應診治的東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