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樣不招人待見,所以即便是小孩子在這方面也很注意。
“我嚐嚐,聽說你家瓜子是帶五香味兒的。”小樹倒是開朗,抓了幾個瓜子放到了嘴裡,“還真是,小遠哥,你這是咋做的啊?”小樹問道。
“想學啊?哪天我教你們。”西遠應付道,一個小屁孩還要學炒瓜子?不等過完年家家的瓜子就都得進了肚子,用什麼炒啊,等來年吧。
“行啊,等哪天我找你玩去。”小樹答應道。
“哎,小韋你倆慢點,要摔了可別哭啊!”西遠嘴裡和小樹、秋陽說話,眼睛盯著西韋和衛成。
幾個小傢伙玩得很瘋,提著燈籠蹬蹬蹬的不消停。西遠真怕他倆一個大馬趴摔地上去。
“哥,沒事兒。”西韋大聲喊著,然後不知怎麼的又嘎嘎一頓笑。
“哎,聽著好像誰家放鞭了,是不是該回去吃餃子了?”西遠看這倆個可是看累了,恨不得現在回去吃完餃子好睡覺。
“嗯,好像是,那小遠哥我倆回東頭了。”小樹跟西遠打招呼。
“小遠,我們走了。”秋陽也跟西遠說。
“好,有功夫來我家玩兒。”西遠邊說著邊跟兩個人擺擺手,然後跑過去逮西韋和衛成兩個小傢伙,順便把柱子也提溜過來。
“走,回家放鞭去。”
“啊,放鞭啊?”一提放鞭西韋就摸了摸自己腦袋。辦置年貨的時候,西明文除了給自家過年的時候買了一掛鞭,又想起了去年西遠領著西韋衛成放鞭的模樣,一時父愛氾濫給兩個小傢伙一人買了一掛小孩玩的鞭,回來西韋就放了兩個,但是響聲不大,用爺爺的話說跟放屁似的。
“可能是受潮了,炕一下就好了。”西遠隨口接了一句。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西韋就給記住了,然後琢磨了兩天,家裡最熱乎的地方就是爺爺奶奶屋的炕頭,他就把東屋炕頭的席子掀開,把小鞭放到了席子下面。
家裡大人也不知道啊,過年的前幾天,家裡又蒸又煮又炸的,炕上燒火就燒多了,炕頭熱的燙手,忙活完了家裡人正坐在炕尾那裡吃晚飯呢,結果炕頭就“噼裡啪啦”地響了起來,這回倒是很響,沒有跟放屁似的。
家裡人都吃了一驚,西韋“……”!他的一掛小鞭一個也沒剩下啊!
西韋哭了一鼻子,最後還是衛成把他的那掛鞭拆了一半給了西韋,才把小傢伙哄好。家裡大人看西韋的樣子又可氣又可笑,本來還想數落他兩句呢,這一看也別吱聲了。
回到家裡,西遠領著兩個弟弟把鞭點燃,他家今年沒吝嗇,過年放了整整一百響的一掛鞭,饞的柱子都不著急回自己家去放,而是在西爺爺家看人家放完才回去。
放完鞭吃完餃子,開始守夜,西遠爹孃都去別人家溜達了,家裡兩個小的困了,奶奶已經給他們蓋上被子放在炕頭,讓他們睡覺。
這裡過年雖然不是整夜的守歲,但是年午夜睡覺得穿衣服。西遠也不明白為啥會是這樣的習俗,估計是怕有什麼情況好快點跑?啊,呸!大過年的要是讓奶奶知道他這麼胡思亂想準得罵他兩句。
爺爺吃過餃子也找村裡的老人家拉話去了,家裡只剩下奶奶和西遠還有兩個小的,兩個小的因為天晚了就不讓出去了。
西遠坐在炕上和奶奶一起摸紙牌,奶奶有一副紙牌,西遠看著牌的張數和裡面的東西,好像類似後世的麻將,看來麻將的歷史在中華還真是源遠流長啊。奶奶這幅紙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她平時不玩,只有過年初五以前不興做活計,不忙的時候拿出來玩玩。奶奶也不會玩別的,就會玩對胡,就是兩個一樣的湊一對,誰先把手裡的牌湊沒了誰就贏了。
一老一小在如豆的燭光下慢慢地摸著紙牌,村裡偶爾會有幾聲鞭炮聲響,新的一年就這樣一點一點走進。
正月初六,西明武領著家裡兩個小的還有二嬸回家看老人。他今年年前沒有回來,所以正月回來的。二嬸去年沒回來,今年也跟著來了。
西陽現在已經不害怕了,小孩子忘性大,這才幾天啊,就不怕在奶奶家待著了。
二嬸和母親還有奶奶在灶臺上忙著做飯,東屋裡爺爺父親還有二叔在聊天。西遠想趁著二叔在家把來年的事情跟二叔說說,也讓二叔心裡有個數。
“二叔,您和二嬸明年能搬回來嗎?”西遠問。
“我這邊倒是沒事,我跟你二嬸早就說過了,老家這邊有生計我得搬回來,她不能有啥其他想法,陽陽大舅那我也都跟打好招呼了。”西明武是個辦事穩妥的人,什麼事情都會事先籌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