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和在場的人一樣講不出話來了,眼中也頓時充滿了恐懼。
“交出解藥。”千機鶴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冷冷地望著女人一字一頓地說。
“沒有。”紅衣女人一點也不怕他身上散發的殺氣。
千機鶴沒有再吭聲,直接動手,手中的劍直接刺了出去。可是,明顯的是這個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欺身迎了上去,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絲帶。她用帶子纏上了千機鶴的劍,竟然毫不費力。相反,這帶子碰上劍,千機鶴的身體還晃了晃。
高木、寧路在一旁不知怎麼辦,只是看著場中著急,眼中哀求之色也很明顯。
幾個回合過去,千機鶴落於下風也顯現出來了,可是他一點沒有放棄,出手的招式全是要命的。
“住手吧,你不是她的對手。”晚渝從外面走進來喝住了千機鶴。
千機鶴不情願地退了下來,身上好幾處被絲帶擊破了,傷口正往外流著鮮紅的血。他彷彿不知道疼痛似的,不甘心地望著場中囂張的女人,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
或許是因為晚渝年紀小,而說話很有分量,場中的女人也轉過頭來認真地打量著她。
晚渝這時才看清她的正面,面板很白。眼角稍稍有些皺紋但並不怎麼明顯,丹鳳眼,柳葉眉,鵝蛋型的臉,這個女人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人。此刻她考究的眼神很是犀利,看著晚渝就像看著一塊貨物估量著,有不屑有疑惑。
蘇楊氏和蘇老爹見晚渝過來,急忙跑過去張開雙臂護住晚渝,表情激動,嘴裡呀呀地發不出聲來。圍觀的人也像找到了組織似的圍過來,用手不停地比劃著,推晚渝出去。
晚渝知道大家的意思是在保護她,可是躲避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還有這事根本就躲不過去。
她輕輕地拍了拍蘇楊氏和蘇老爹的手讓他們放心,“大家不要著急,這件事我來處理。”她的聲音稚嫩而溫和,不急不躁,無形中能安撫人心。“爺爺奶奶,你們先帶著人到果園那邊去,該做工的做工,該下地的下地。晚上再到這兒集中拿解藥。”
大夥見她篤定的態度,村民都將信將疑地出去了。家裡少年姑娘們在晚渝的眼神下也簇擁著蘇楊氏蘇老爹到果園那邊去了。
千機鶴始終一聲不響地站在晚渝身旁,一絲不苟地警惕地保護著她。
“你就那麼堅定能拿到解藥?”女人眼中帶笑,語氣卻一點溫度也沒有,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小晚渝,我們……”寧路一肚子委屈看著晚渝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又理虧地縮了回去。
“我不管他們欠你什麼。可是這兒是我家。有什麼事先說清楚了,說不定我能替你解決了。”她的語氣始終不溫不火。對待比你強大的對手時,首先就得沉住氣輸人不輸陣才行。
“為什麼告訴你?”女人不是講理的人。好,她忍了。
“你找他們茬本來不關我的事,可是他們是我家的下人,我總得問一聲吧。你是不是捨不得整他們,只是故意做做樣子?”裝蒜誰不會呀,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下人?女人的眉頭不自覺皺成一團。這個娃娃也敢說出口,橫掃一旁的兩個老頭,老頭連忙將頭縮起來。
氣勢不足,看來這個小丫頭不是在說謊。也好,三個人追躲了大半輩子也夠煩人夠累得了。說不定這個小女娃真能將事情解決了。
“那你就好好問問你的好下人,對我做了什麼?”美豔女人斜著眼獰笑著拉長了聲音說。
“你們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兩個老頭裝死不回答。“怎麼,難以啟齒?這會兒知道害羞了。不要想著一走了之,果園裡的人都等著你們了。你們是不是男人呀?”
事關男人的顏面,可兩個人愣是沒有開口。
“你看,他們都不當自個是男人了。你敢不敢說?”晚渝轉過身又問女人。“聽話音,你該是他們的師妹。難不成他們對你始亂終棄?所以才讓你如此恨他們?”
晚渝只是信口一猜,沒有想到她的話音一落,那三個人像見鬼似的望著她。“你怎麼知道?”寧路脫口而出。
然後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他條件反射般的將嘴巴捂上了。
美豔女人的臉難得紅了,少了囂張多了幾分嫵媚。
“看來我猜中了。”晚渝就是個人精,“誰來說說,是誰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了。”她盯著兩個老頭問。
兩個老頭一個鼻孔朝上假裝看天,一個低頭數地上的螞蟻,就是沒有一個敢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