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這裡識字的,就你這德性怎麼能教書育人?”
段氏聽著這話就要發急,氣紅了眼睛說道:“上有天,下有地,你們可不能這麼冤枉人,你們的孩子害得我們慧兒掉進河裡差點沒了命,我們都沒有去找你們說道說道。這青天白日的淨出了這麼大的冤事兒,你們倒是好好說說。我家男人什麼時候打你們的孩子了,在哪打的?”
於是鐵錘娘這才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原來就在午飯之前,幾個孩子在村頭玩。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幾個門g著臉的人,不由分說上去就將幾個孩子一頓揍。還以鐵錘揍得最狠。幾個孩子被打得“哇哇”直哭,自是跑到家裡去告訴大人,幾個大人這麼一商量,那就肯定是裴二帶著幾個孩子乾的。
“哎喲!天地良心,嫂子,我今兒早晨到現在可是一直沒出院門。”說罷指了指幾個孩子“我一直帶著他們在棚子裡幹活。還有金柱的幾個弟弟一直在我這編草葦,他們也可以做證。”
待銀柱、銅柱、鐵柱走出來的時候,也紛紛說裴二和幾個孩子從未離開家門,鐵錘娘和幾個婦人自然是不信。但是人證在此,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嘟嚷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裴二一家人卻很是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誰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幾天就過去了。這幾天之中,裴二夫妻準備了一份厚禮,到蘭老癟家非常鄭重地道了謝,弄得蘭老癟還很不好意思地說:“你們是子芙的二叔二嬸,子慧是子芙的妹妹。咱這都是實實在在的親戚,還謝啥。何況我們家也沒少受你們照應,那幾個柱子若不是他二叔幫襯著,我們去哪裡賺銅板去。”
“一碼是一碼,不能混為一談。”雖然蘭老癟一再堅持,但裴二和段氏還是將禮放在了蘭家。
接下來的幾天,鐵錘他娘那邊沒有再來鬧騰打人的事,大家把這事也就漸漸忘了。
待裴子慧這邊大好了,她也就忙起了正事。
於是在一個月朗風輕的晚上,瞎婆婆和裴子洋都早早地睡了過去。裴二家其它人,在裴子慧的招呼下都圍在一張桌前,聽她給大家開起了一個小小的家庭會議。
一張圓桌,點著兩盞火光如豆粒大小的油燈,即便是這樣,段氏還藉機給裴二納著鞋底兒,她一邊利落地扯著麻繩,一邊笑著說道:“慧兒,你這是有啥事啊?還神神秘秘的。”
裴二倒是不著急,對著段氏笑道:“你急啥,慧兒說了不就知道了。”
於是,裴子慧先是拿出一張用四張毛邊紙粘在一起的約一平方米的大紙鋪在了桌上,紙上畫著一個鵝蛋形的地圖,圖上零零散散的標著一些樹,依著圖還能看出地勢地高低,裴子唐第一個先看明白了,大聲說道:“妹妹,你跑了一個半月的西山就是為了畫這個?”
“是呀!”她甜甜一笑,坐了下來,大家也都跟著圍了過來,卻不知道她畫這圖幹嘛。
裴二歪著頭看了好半天,問道:“慧兒,你這是想做啥?”
“爹。”她說:“春耕之前村長不是說鼓勵村民們開荒種地嗎?咱們村上的荒地以一兩銀子一畝為價,誰想買哪塊就到哪塊去開墾,到時候到村長那裡開個證明書,然後拿到縣城交錢辦地契就行了是嗎?”
“是啊!”裴二應著,略一思索道:“不過咱們村也沒有什麼好開墾的荒地了,都是一些硬硬的草荒,就算買來了,也不知道多少年能種成熟地呢,當初我也考慮了,不過四下一看真沒什麼合適的,也就放棄了。聽說只有於二拐家挑好的買了三畝,不過現在還在鋤草階段呢,這種子一直還沒種到地裡,估計第一年不會有什麼收成。而且我覺得一兩銀子一畝荒地確實有點貴,咱們村最不好的旱田也才二兩一畝,可這荒地一兩一畝,這價是不是太高了些?”裴二說完,又奇怪地問她:“慧兒,你問這些幹啥?”
裴子慧左手托腮,用右手點了點桌上那張地圖,正色地說道:“爹,娘,我想把這裡買下來。”
“啥?”一家人同時一驚。裴子唐當時就喊了起來:“妹妹,這是西山不是地!你買它幹啥?”
“二哥,我知道是西山。”裴子慧正色地看著裴子唐。
一家人除了裴二之外都瞪大了眼睛。但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段氏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擔憂地說道:“他爹。咱們慧兒這發熱病是不是還沒好?糊塗了吧?”
裴二卻不以為然,正色說道:“你們先別急著反對。先讓慧兒說完。”
緊接著,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裴子慧說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