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子慧不但沒有示弱;反而是用越來越堅強的眼神與他做著頑強鬥爭。
她怒視著葛二賴子一字一頓道:“姓葛的;你休想得逞。我早已經是顧青城的女人了。以前是;現在是;就算是我死了也是;和你一絲一毫都沒有關係;你休想!”
葛二賴子先是一愣;他沒想到被姓顧的捷足先登。
“好;好!”他大怒;“那我就把你帶到東郊地牢去;你在那裡乖乖地等著你的如意郎君;然後我把你們一塊葬在那裡;成全你們的一片心意。”
“你到底想怎樣?殺我還不夠嗎?是我背叛了你;是我不守婦道;和城哥哥又有什麼關係?”雖然知道這樣的掙扎只是白費力氣;但她仍不甘心地扭動著身體。
葛二賴子眼神一凌喝道:“當然不夠!你以為我要的是你嗎?錯!我要的是東周國的天下;而你和你的城哥哥都是我完成大業的拌腳石;我只有把腳下的石頭殺得乾乾淨淨;才能順理成章完成使命。成為霸得一方的千秋郡王。”
裴子慧望著他喪心病狂的樣子;搖頭道:“真是好笑。”
“你說什麼?”葛二賴子瞪視著她。
裴子慧也不示弱;平靜說道:“一個人在特別想得到一個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理智。現在的你不但已經失去了理智;而且已經近乎於瘋狂。你為一己之慾;賣國求榮;有想過最終的結果嗎?”她想了想繼續道:“就算你的陰謀得逞了;就算是東周國被南蠻吞併了;你以為他們就會乖乖讓你在物阜民豐的東周當郡王嗎?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休要你管;我自會有辦法!”顯然;裴子慧說到了他的軟肋。若是到時候南蠻真的不兌現承諾;就算他葛二賴子再有本事;又有什麼能力和一個國家抗掙呢?
葛二賴子又道:“現在我要將你帶到東郊地牢去;等著顧青城來救你;然後圓了你們死也在一起的願望。”說完;他瘋狂的大笑。
“你這麼做;會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裴子慧歇斯底里地怒罵出聲;此時她不怕疼;也不怕死;只怕顧青城真的會來救她;她不敢想像若是顧青城也被他們抓住;那將受到怎樣的折磨。
“不得好死?”葛二賴子瞪著她;嘲笑道:“我倒要瞧瞧;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就算我真的不得好死;你也看不見了!”說罷;用掩耳不及的速度扯過一旁兵器架上的長鞭;對著裴子慧的身體啪啪就是兩鞭;一邊抽一邊怒道:“該死的女人;坐上我的花轎;去和別人洞房;當真是活不耐煩了。只有我葛二賴子甩女人的份;還沒被女人戴過綠帽子;找死!”
使足力氣的幾鞭;抽得裴子慧幾乎是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就疼得暈了過去。鞭痕滲出的鮮血直接染紅了她明黃色的衣衫。
“澆水!”他抽出短刀;直接將綁在裴子慧身上的繩索挑開;繼而命令著身邊的壯漢。
一盆涼水澆了過來;裴子慧晃悠了兩下腦袋;醒了過來。忍著疼;看著他不哭反笑。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笑?”
“我笑你太可悲!”
葛二賴子瞪著她;“我可悲?”
她也看著葛二賴子;冷聲道:“難道不是嗎?想我東周國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更有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年年減少百姓的各項稅收。趕上這樣的好辰光;你想當官發財卻不從仕途上巴結;而是投機取巧;生搶硬奪;這也算是你的一門功夫嗎?”
葛二賴子的一張四方臉變得慘白;在這暗黑的環境裡顯得尤為猙獰;他惱羞成怒;上前狠狠抓住裴子慧的的衣領;左右椅;嘶聲吼叫;“你一個婦人之仁懂得什麼;什麼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他就知道科考;就知道弄那些文縐縐的人去當官。卻不知道這個年頭早已是強者為王的朝代;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筆桿子好;還是我的拳頭強!”
“你這是強詞奪理;自己沒有本事;還要怪朝代不公……”衣領被他死死地揪著;她開始覺得出氣多;進氣少;但仍斷斷續續地說著:“你就是一個大惡之人;從小就知道利用不正當的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小的時候偷雞摸狗;再大一點騙吃騙喝;久而久之竟然圖謀害國了;簡直就是個敗類……”
一句話說中了他的要害;他揪衣領的手;改成了掐脖子;厲聲喊道:“牙尖嘴利的死女人;你去死吧!”
裴子慧不斷扭動身子;然而身上流出的鮮血已奪去她不少氣力;掐在頸上的力道更是像要置她於死地那樣狠絕;慢慢地;她的臉色發紫、雙眸無神;終於;她歪首一偏;像沒生命的破娃娃般軟倒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