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呢!”對於聶薇涼挽上自己手臂一事;雖然裴子慧視而不見;但顧青城卻面上嚴肅了許多。他試著推了推她;哪知聶薇涼手勁如此之大;握著自己就是不肯鬆開。
聶薇涼向他身邊靠了靠;很是親熱道:“表哥;前幾日舅母賞了我一個廚娘;做得一手好菜;特別是辣菜很是上口。今兒我就做了幾道來。讓你嚐嚐的。”
顧青城正找不到理由推掉她的拉扯;於是趕緊說道:“那快開飯吧!”
“好;開飯!”聶薇涼將他按到椅上正中的位置;回手一擺;招呼丫鬟擺飯。
竟然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暖秀閣何時成了歸她支配了?
涵養再好裴子慧也不免臉色有孝青。
顧青城見情況不妙;趕緊招呼她;“慧兒;你也過來坐啊!咱們一起嘗一嘗薇妹帶來的菜。”
裴子慧雖然臉上掛笑;實則胸口早就著了火。她很想甩下一句“不吃”然後走開。可反過來一想;這不正是聶薇涼想看到的嗎?這可是自己的院子;那男人可是自己的夫君;何必和自己生氣;又成全了她。
不值;不值!
飯菜擺好;幾人落了座。
不待妙玉上來佈菜。卻聽聶薇涼道:“表哥;飯前喝湯是養生之道。我知道近日來表哥很是操勞;因此命人熬煮了些增添元氣的補品;特地來給表哥補身。”說著就拿著瓷白碗給顧青城盛湯。
送幾道菜品嚐一下。倒還說得過去。可這補身的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這個表妹來關心吧?
如此看來;她著實是沒把自己當成外人了。
這兩天裴子慧也斷斷續續地從盧媽媽嘴裡知道了一些關於聶薇涼的事情。
聶薇涼的父親原也是軍中武將;且很是驍勇善戰。在聶薇涼還沒出生的時候;她的父親隨從舅兄。也就是現在的大將軍顧守義一起出徵。本來征戰一路順利;哪知在歸來的半路上;遇到了餘黨的埋伏偷襲;被餘黨頭子放了冷箭;由此顧守義和聶薇涼的父親雙雙遭到暗算而受傷。
眼看著二人都要命喪於此。是她的父親捨命護著顧守義跑了出來;而自己當時被暗箭瓷了窟窿。
當時聶薇涼的母親有孕七個月;因承受不了突然喪夫的打擊幾度暈死過去。磕磕絆絆中好不容易將聶薇涼生了下來;沒熬了幾個月人也就油盡燈枯了。
所以在聶薇涼眼中;顧家一直欠聶家一個人情。何況她自型顧青城青梅竹馬。她以為這顧家的少夫人她是當定了。哪成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裴子慧;一下子使她所有的人生幻想都破滅了。
聶薇涼越看著眼前這個有著傾城之貌的霸佔著自己表哥的女人;就恨得牙癢癢。越是牙癢癢。她就靠顧青城越近;盛完了湯水。再幫他夾菜吃;一邊夾還一邊介紹:“表哥你嘗一嘗這個剁辣魚頭;味道果然非同一般;和咱們府上的廚娘做得就是不一樣。還有這個辣子雞丁;又麻又辣吃起來真是過癮……”
人就這麼越貼越近乎;連佈菜的妙玉都看不下去了。站在一旁一眼眼地看裴子慧。
可聶微涼還在得寸進尺。
“表哥……”夾完了菜;她歪身坐到顧青城身邊;故意偎近他;小手貼上他的胸膛;來回撫觸;“我聽舅母說你今早就開始上朝了;這上朝可是個辛苦活;每天都要起那麼早;你的身子吃不吃得消;要不這補湯我就天天給你燉著送來。”她頓了頓;道:“或者你去我那裡喝也行。”
別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妙玉那隻伸到前面佈菜的手一哆嗦;筷子就掉了一隻。顧青城不由抬頭看她一眼。
雖然妙玉已是臉色慘白;但聶薇涼還是橫睨了她一眼;喝道:“該死的丫頭;你怎麼幹活的;布個菜也布不好。”說著眉頭一緊;指責道:“下去;讓我的丫頭來!”
“這……”妙玉猶豫著看向裴子慧。
任誰都看得出;聶薇涼這是把裴子慧當成隱形人了。居然以少夫人的身份自居;開始在暖秀閣裡使喚起人來了。幾個丫頭開始為裴子慧不平的同時;更盼著她出來捍衛自己的地位。
可以忍;但必須是有限度的。
裴子慧終於不急不緩地開了口;“薇表妹;你弄錯了吧?這可不是你的紫薇軒;而是我的暖秀閣。”
一句話不輕不重;卻威懾力十足。
裴子慧頓時眼睛一翻;撫在顧青城身上的嫩手就滑了下來;做戲般地一笑;道:“表嫂;你可勿怪我;早年和表哥在一起瘋玩慣了;關心侍候也慣了;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