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衣服擦洗一遍,另外換一身內衣。
這次穿上她空間裡準備的衣服,白襯衫和女士西褲釦黑皮帶,外面加件駝色長款針織衫保暖,腳蹬黑襪子和綠膠鞋。
以往很平常的休閒打扮,融入這個時代的特色,也不顯得突兀。
劉愛英端著飯碗進來,一碗玉米碴子山藥粥,一小盤涼拌野菜,放到江秋月炕頭櫃上。
“吶,給你搶回來一份,一群天殺的吃啥啥不剩。”
江秋月道謝,或許是吃過幾天渣子粥喉嚨已經習慣了,這頓就著涼拌嫩野菜吃的味道不錯。
由於請醫看病花了時間,知青們吃完飯沒怎麼歇息就要去上工。
劉愛英出門後看到路上灰撲撲的人群,又看看自己個兒,想到江秋月好看的打扮不由心生羨慕。
她收拾的再幹淨也只是藍布衫灰褲子,裡面加套打補丁的秋衣褲罷了。
不過外面一身看起來也是新的,怎麼就穿不出來人家的那個味道?
接下來三天江秋月都窩在知青院裡沒出門,避免吹風。
天氣仍然不見晴,下一陣陰一陣的。
春耕還在繼續,據隊長柳建國說要趕在月底種上玉米高粱。
知青們每天下地幹活,江秋月就暫時負責做飯,順便把院裡的小菜地理一理,將另外一邊的地給刨了種上一小片土豆。
臨河村有人家會在房前屋後偷偷種點土豆,產量不錯,可以當糧食吃。
但是柳家溝這一片是有糧食指標的,地裡種什麼是上面說了算,每次收穫後交上要求的公糧,敢在地裡私自種植就是搞資本主義殘留。
而村民為了填飽肚子,在院子裡種點,隊長睜隻眼閉隻眼。
江秋月藉著這個存在的由頭,把一小片地翻翻,拿出空間儲存的土豆當做從村裡買的種子。
知青裡沒人會種土豆,江秋月也不會,只能照本宣科把土豆泡出芽,一芽切一塊埋進土裡澆上水。
剩下就聽天由命吧,能收多少是多少。
在此期間,知青們下午一下工就往山上跑,找山藥找洋槐花,還挖回了大塊大塊的野葛根。
知青院坐落在村子邊上,偶爾弄一次沒人注意,次數多了難免被人發現。
不過好在村民大都淳樸,看到他們拉樹枝找樹根的,以為知青院斷糧後開始吃樹皮樹根了,不到半天傳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然而,村裡也沒辦法,除了富農之家還有點存糧過活,其他勒緊褲腰帶靠野菜、糠皮熬日子的比比皆是。
一天三頓野菜湯,喝的人面帶菜色,後山坡和山腳下被人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野菜也吃光了,村裡人開始往山上尋摸。
這時候知青上山再找不到什麼好東西了,菌子木耳一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