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匆匆一面,從此天涯路遠,她天南地北的尋找他,卻只換來,音訊渺渺,就彷彿,這世間從未有過這樣的一個人,三年前那一次相遇,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罷了。夢中再美,也不過是一場幻境,是她一個人的鏡花水月。
可是,數月前,從西夢雨那裡她卻意外得知了這個訊息,才知道她一直苦苦尋找的人,居然是風瀾帝國的雲王殿下!只因,世間關於他的傳聞太過匪夷所思,什麼青目獠牙,貌比惡鬼,生性殘暴,嗜殺暴戾。她完全無法將這些傳言與他聯絡到一起,那個,恍若神袛般的少年,讓她一見傾心的少年。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已然成婚!那樣冷漠冰涼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成親?還是,娶了名滿天下的瘋癲廢物!
那個女子,她憑什麼可以得他另眼相待?她有什麼好?
驕傲高貴如她,從來不屑於嫉妒憎恨,可是,她卻瘋狂的嫉妒那個廢物之名滿天下的南宮璃!甚至,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太過複雜的情感像一場漩渦,幾欲將她吞噬。瓔珞微微後退幾步,伸手扶著一旁的玉質屏風才勉強站穩,“她何德何能可以嫁你?又何德何能,讓你待她如斯?”
她的眼神太悽傷,隱著一絲怨,一絲怒,一絲心痛,就彷彿,一個愛戀至深的女子在聲聲質問著負心薄倖的男子,那樣的不甘!
只是,她如此痴纏的眼神,熾烈的情感,終究換不來少年的一個凝眸,一抹溫柔。
“這與你無關。”
玉碎薄冰般清冷的嗓音緩緩落下,竟比這滿目寒冰還要寒涼,一如他此刻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你……”瓔珞臉色一白,伸手捂住胸口,眸中淚光閃閃,如此痛徹心扉的神情,彷彿,那少年便是冰冷無情,始亂終棄的薄涼之人一般。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這般絕情!你……”
“為何不可?”少年終於側目看了她一眼,只是,那一眼的溫度卻讓她的心底頓時凝水成冰,寒意,侵入骨髓。
他,眸光冷冷的看著她,淡漠而疏離,淺色的唇角,輕勾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嘲諷而不屑。驀然刺痛她的心。
“我喜歡了你三年,也找了你三年!整整三年!上千個日夜,午夜夢迴都是你的身影,你居然說,這與我無關?你怎麼可以……”
瓔珞情緒激動,大聲的嘶喊著,彷彿,是在宣洩這累積三年的情感。只是,少年好看的眉卻是越蹙越深,彷彿,十分不悅她的話。
他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而她,居然敢揚言喜歡他?喜歡?
一瞬間,那素來雲淡風輕的容顏,竟現出一抹薄薄的怒意。
少年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手,他不喜歡除了阿璃之外的任何女子,也更加不喜歡那些人喜歡他!因為,阿璃會不高興的!
瓔珞自然不知少年的心思,只是見他冰冷帶怒的神情,心中愈發激動起來,有些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那個女子她到底有什麼好?哪一點值得你百般呵護,溫柔相許?她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一個痴傻瘋癲的掃把星……啊!”
然,她的話未吼完便化作一聲淒厲的慘叫,人,也如斷線的紙鳶般飛了出去。
空氣中有風波未平,寒意入骨夾雜著凌人殺氣,讓人心窒。
“瓔珞大祭司!”
妙風自驚愣中回神,疾呼一聲朝瓔珞奔去,神情焦急。
“咳咳……”瓔珞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咳出一口鮮血,雙眼卻固執的望向那一身寒意的少年,眼神幽怨而深邃,“你……竟維護她到這種地步?”
她只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他竟然,對她出手?還是般,不留餘地!
對於她的質問,少年只是冷冷蹙眉,似乎,不屑於回答這般愚蠢的問題。無疑,這讓瓔珞的心底愈發憎恨。
“即便你再怎麼維護她又能怎樣?過了今夜她便會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身為祭司之一她知道,要解夢之咒需七次血祭,那個南宮璃,還能夠再多活七天!但,這又如何呢?不管是今夜還是七日後,她都註定要死!而,這期間,她絕對不會讓他再有機會見到她的!
是了,他現在被困密室之中,這裡陣法玄妙,錯綜複雜,只有大王與神姬知道離開的方法,就連她,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呢?任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斷然逃不出這裡。
心中一想,瓔珞便稍稍堅定了心神,扶著牆壁緩緩站起來,直視著少年冰冷絕美的側臉,一字一頓,“你還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