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都太子從牙縫裡擠出一聲,他提起劍就朝著鄧不疑劈去。他作為江都太子的這二十年裡,從來沒有人敢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這麼一個大丑!
鄧不疑早就有所防備,抬劍便擋住了他,下一刻他便做出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來。鄧不疑抬腿一腳重重的踹在江都太子的膝蓋上。
頓時江都太子就撲倒在地。眾人大譁。
貴族比較劍術應當有風度,方才江都太子在勝負已分的時候,就應該住手了。而鄧不疑也不該這麼一腳踹過去。
“君侯,勝負已分,過來飲酒飲酒!”在座的賓客已經看出鄧不疑看向江都太子的眼神中有了殺意,幾個慌忙上前,將鄧不疑拉開,還有人去將他手裡的劍拿開。
鄧不疑避開那些人的手,自己將劍收回鞘中,回頭對被人攙扶的江都太子道,“多謝太子謙讓。”
這句一出來,江都太子原本白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方才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哪裡是他相讓,根本就是鄧不疑將他揮開的!
“君侯……也勝之不武。”江都太子抬頭笑道。
這笑裡多少都有些咬牙切齒。
鄧不疑聞言,沒有半點要和江都太子繼續發火的意思,他贏了就行了,至於是其他的甚麼話,他統統都不在乎。
宴席上又恢復了歡聲笑語,主人為了給兩位貴客掩飾方才的尷尬,讓家中最為美豔的家伎前來獻藝,還特別讓那些貌美的家伎陪在客人的身邊陪酒。
江都太子心裡有火沒地方發,身邊嬌小客人的家伎柔聲細語,他一把攥住那家伎的手,讓家伎差點痛叫出聲。
“王太子,主君已經為王太子準備好了地方,若是王太子對此姬有意,可前往此處。”家人見狀,連忙上來小聲說道。
宴會之上常有賓客喝多了酒對家伎動手動腳的,原本家伎就是用來待客的,所以也準備了那些供賓客暫時休息的房間。
江都太子拉起那個家伎就走,他在家人的引導下走到一處房間前,推開門就扯著家伎走進去。
一會兒裡頭就傳來女子的嚶叮和搖晃聲。
外頭守著的家人早就已經習慣,讓人準備事後擦洗的溫湯。
有了美人的陪伴,陸陸續續在場的客人少了好幾個。鄧不疑身邊也有美人陪伴,而且美人還對他相當中意。
一雙妙目止不住的在他身上打量,那炯炯的目光似乎是要穿透鄧不疑身上的深衣看到他那結實的胸膛上。
“君侯?”美人兒瞧見鄧不疑漆觴中的酒沒了,她自己飲了一口,就俯身過去,想要給他喂酒。那些宴會上的貴人很喜歡接受這樣的服侍。
方才兩個貴人比劍的事,她也聽說了,劍術那麼強悍,想必在男女之事上一定很強。
哪怕明日腰痠背痛,她也認了。
“不必。”鄧不疑避開美人的親密。從席上再次起來,讓人領著去淨房去了。
留下美人在原地睜大了雙眼,這位客人難道還真的是不近女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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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偃和幾個儒生弄得新政,在太皇太后的干預下失敗。三公的人被換了一個遍,而且皇后之父,陽平侯曹郃都被罷相了。雖然比起那些個儒生,曹郃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但是被自家姑母動手掃下去,可見太皇太后當時的憤怒。
朝廷的局勢又開始轉變,大權向長樂宮傾斜。而劉偃被老祖母打了一頓屁股之後,乾脆就帶人玩樂了。
太皇太后平常看起來溫和無害,甚至在新政執行之初,除了對列侯離開長安前往封地這麼一件事有怨言之外,其他都沒有說話。可是那些儒生上言要天子不要將朝廷之事問過東宮之後,太皇太后大怒。
說那些話的人已經自盡了,太皇太后之前不作聲,不代表這位三朝太后會真的甚麼事都不會管。
劉偃見此情形,乾脆就放浪形骸了,帶著天子侍中們去長安郊外行獵作樂。東宮的太皇太后開始見百官,處置朝中事務。
椒房殿內,陽平侯夫人抱著女兒,曹皇后在母親懷裡嚶嚶的哭,“這件事和我有甚麼關係,皇太后嫌棄我在此事上不作為,可是阿父都沒有辦法的事,我又能如何?”
曹皇后說起這些事情哭的更加厲害了,皇太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女子天生細膩敏感,她察覺的出來皇太后在此事對她很是不滿。曹皇后覺得很委屈,為了這件事太皇太后還將她給訓斥了一頓,甚至陛下都沒有討得了好,她能怎麼樣?
“罷了,為人新婦總是要受些委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