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他抱著她壓低聲音,低低的說著話。
“……而且陛下之命,我說不去就不去,到時候被治罪,你心疼不心疼?”鄧不疑繼續道,“到時候就算是皇太后都救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梁縈原本就沒有對這件事抱有多大的希望,聽他這麼說,也知道不可能了。皇太后還等著孃家裡出一個能夠帶兵的,怎麼會白白放棄?
“不過,你若是真的敢在南越把命丟掉了。我就另外找人去。”梁縈幾乎是咬牙切齒,身後人聞言身體僵硬。
他俯首在她耳畔,惡狠狠地一口吸吮住她的耳垂,然後將她壓在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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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之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這次劉偃主要是派出年輕的將領,老將並不是沒有,但他派出的還是鄧不疑這種二十歲都沒有的毛頭小子,另外還有鄭夫人的弟弟,也是年輕的嘴上沒毛的鄭良。
這一對湊在一起,長安私底下議論紛紛,誰都知道老將打勝仗的機會要大得多,尤其這次太皇太后哪怕肯出兵,但也沒有派出更多的兵力。天子這一招還真是險。
鄧不疑倒是沒什麼,反正他遲早都是要上戰場,這一次他倒是覺得來的正好。不過那位年少的太中大夫就要比他多出許多包袱。
鄭良做了太中大夫,這年紀也不大,他知道自己出身不顯。朝廷上百官不是原本就是權貴之家出身,便是良家出身。只有他一人是從奴婢發家,即使宮裡鄭夫人得寵,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做人。
“陛下說定了的事,也無人說得動。”鄭夫人大著一個肚子坐在席上,月份大了便顯得有幾分吃力。太皇太后對這胎十分看重,賞賜是如水一般,但越是如此,鄭夫人就越不敢輕舉妄動。
椒房殿的中宮皇后將她視為眼中釘,若不是肚子裡的孩子,皇后哪怕做出將她投入永巷的事,她都不奇怪。
那位天子對她寵愛不假,但若是為了她和皇后去爭,鄭夫人還沒天真到那個地步。
“此事,你好好去,也好好回來。”鄭夫人心裡也不怎麼想弟弟出征,鄭良在軍中沒有多少聲望,贏了是應當的,輸了,那就只有被治罪了。但是劉偃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