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鄧不疑不在,二來打扮的美豔了,恐怕那些王后們會有閒話。
可是諸王們三年一朝長安,在長安呆上那麼幾個月的就回封國,就算王后們再妒忌也不過就那麼一下,何況在長安內,昌陽還不信敢有人給她的寶貝女兒難看。
“聽阿母的話。”昌陽將女兒按在鏡臺前坐下,讓宮人上前給她梳髮,梁縈已經完全長開了,身材修長苗條,但卻也不是一味的苗條,起伏的曲線籠罩在汗衣下,越發的欲說還休。
“阿母,他現在走到哪裡了?”梁縈瞧著銅鏡裡的自己問身後的母親。
“這個阿母可不知道。”昌陽坐在席上,拿起漆卮喝了一口蜜水。“不過陛下看重這次出征,應當也是急行軍,但是到哪裡來了,這可不是阿母能知道的了。”
這種大事,除了天子和太皇太后以外,其他有資格知道的人還真不多,等到再次傳訊息來,恐怕已經到戰事出了勝負的時候。
“說起來,這事也有點玄,”昌陽說起這事來也有些擔心,“鄧侍中若是我沒記錯,這幾年來他練的都是騎兵吧,這南越國派的上用場的是水師,哪裡是騎兵。”
漢法酷烈,比起秦律沒有多少鬆動,尤其在打仗上,若是輸了,帶頭的將領一個死罪跑不掉,雖然可以用錢贖,但腰上的印綬是保不住了。
“他會贏的。”梁縈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鄧不疑已經準備多時,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輸掉?
鄧不疑他自己也不允許自己會輸。
“……”昌陽聞言一驚,她抬眼看了女兒一會,點了點頭,“嗯。”
這場戰事不管是對未央宮裡的天子還是對她來說,自然是贏了最好。
諸王和諸公主的馬車相繼停在宮門處,在禮官的安排下進入宮廷之內。
張女瑩作為廣川王后入席,她對著廣川王還是冷冰冰的臉,連面上裝一下都不想。而廣川王劉康也是僵著臉。
虧得旁人也沒有那個興致去看這對夫妻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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