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跳了起來,“哈哈!”
他以前還以為梁縈和鄧蟬無事找事,今日嚐到其中樂趣,果然是回味無窮。
鄧不疑咧著嘴角往回走,走到室內,他想起來,就算每日這麼鴻雁傳書,其實也不便,沒有甚麼比得上能夠每日見著,然後當面說話。有些話語比起寫在書帛之上,還不如說出來更好。
可是他也不能日日都去長公主府,就算邀請梁縈來他府邸上,也不可能日日都來。
要是有個辦法每日裡都見著就好了。
鄧不疑覺得有些苦惱,他想起鄧家族人有一些十五六歲的少年娶婦,他聽說過娶婦以奉家廟,娶回來的話似乎就是長長久久在一起了。
他思索一二,覺得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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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現在是一片慘淡愁雲,董皇后崩,身後還留下一個小公主,小公主前段時間被長樂宮的皇太后接走了。老祖母看不得女孫沒了母親身邊沒有親人只有保母和乳母。
椒房殿中如今是一片縞素,年幼的孩子不適合留在那裡,曹太后乾脆就將孩子抱來了。
皇后的喪儀上一切皆有禮數,中宮女史們換上麻衣為皇后哭靈,還有掖庭的那些嬪御們也都素面白衣跪在那裡哭泣。
皇后乃是小君,喪儀也只有比皇帝少上那麼一點點了。
趙夫人跪在那裡扯開嗓子嚎啕,董皇后沒了,趙夫人巴不得笑,甚至在自己的宮室中還偷偷喝酒,沒當著人前笑出來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會發自內心的哭?何況在場的那些嬪御也沒幾個能這麼哭出來的。
為了防止旁人看出端倪來,趙夫人哭的也正是用力。
鄧夫人的位置就在她旁邊,沒趙夫人那麼撕心裂肺,只是手裡攥著帕子擦擦眼角,點到為止。
天子到了椒房殿,聽到的便是一片哭聲,外命婦已經是躲開了,裡頭的全是掖庭嬪御,天子看了看正好看到趙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韓夫人和利美人等嬪御也是泣不成聲,唯獨鄧夫人,眼圈微紅,手裡帕子輕輕的擦拭著眼角。
天子看見,轉身離去,“過會讓鄧夫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