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大門開啟,讓新人的車進去。梁縈一下車,就被架著去和鄧不疑一起繼續接下來沒玩沒了的禮儀。
昏禮還是周禮,每一步都有它的含義,可惜梁縈只覺得頭暈目眩,等到侍女將鳳鳥雙聯杯放在她手中的時候,梁縈覺得自個差不多要解脫了。
喝完酒,梁縈由侍女扶著去新房裡頭。鄧不疑則要面對一大群賓客,尤其幾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客人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等到新婦已經離開,立刻圍上來。
到了此事,昏禮雖然是照著古禮,但等同喪儀這一點已經開始變化了。貴族昏禮大操大辦,抓著新郎灌酒,然後再看著醉酒的新郎打著擺子跳舞甚麼的,簡直是樂此不疲。
圍上來的人先是恭喜一番,然後就開始灌酒,鄧不疑瞪著眼被單敬幾個灌了幾鍾,去淨房回來一次之後,自己拿著漆觴和來客一個個的敬酒。一路過去,哪怕人都認得,心裡也恨不得這些傢伙趕緊走人了。
梁縈提前回到房內,鄧不疑這裡她之前就來過,但是今日再看,會覺得有些不一樣,那些帷帳地衣都已經換了贊新的,只不過榻邊氤氳繚繞的博山爐,看著還是有一些年頭了。
她坐在那裡吩咐侍女打水來,她要洗漱。
“夫人,主君還在招待賓客,沒有回來呢。”侍女滿臉的為難。
梁縈伸手摸了摸臉,再看手的時候,指尖上帶著那麼一點點的鉛粉。她這模樣會不會把鄧不疑嚇得不能人道?
她心中冒出這個想法,差點笑出聲。
鄧不疑陪著客人又喝酒又跳舞,貴族男子跳舞是必須會的,宴會之上都用得著。他前段日子才立了軍功,有心巴結的人很多,酒才喝完,頓時就有好幾個人來請他一同跳舞。
幾圈轉下來,饒是鄧不疑都覺得頭腦發昏,這起舞相屬倒是比打仗還要辛苦一些,江都太子也在來的賓客中,他坐在那裡自己喝悶酒,面色不好。這一次他也要回江都國去了。王太子在長安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