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又問了一句。
龍先生這下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但還是小聲的說; “是蛋的意思。”
牧彎彎:“……”
“應該是什麼人的蛋的意思吧?”龍先生略思考了一下; 認真的根據牧彎彎剛剛的提示,做了一下閱讀理解。
看他這樣的認真; 牧彎彎也思考了起來——
如果這個洞穴的主人叫混沌的話,那麼連起來的話,就是“混沌的蛋的意思?”
還是“混沌是顆蛋的意思?”
牧彎彎沉思了片刻,感受手上穿來了一道不大的拉力,“夫人。”
這條彆扭龍越發張狂的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去睡覺。”
他可不想再繼續說這個石壁上的內容了; 萬一; 夫人拆穿了他不認識怎麼辦?
但怕什麼來什麼自古是萬年不變的定律,龍先生下一刻就聽到他的小夫人問,“龍先生; 你說的認識的兩個字是什麼?”
龍有點慌、龍沉默了一秒。
龍自以為表情冷酷,聲音淡漠; “你、你先說。”
牧彎彎:“……”
“是混沌。”牧彎彎話音落下; 就覺得原本握著自己手的輕柔的力道陡然變大了; 讓她有一點點疼。
但很快,那龍就鬆開了手,在微弱的光下; 牧彎彎只看見了一道蒼白的影子。
很快; 微弱的光也消失了; 牧彎彎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了?”她說完,剛剛被捏的有點疼的手就被輕輕拉了起來,上面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龍先生親了親她的指尖,聲音難過又愧疚,“疼麼?”
“一點也不疼。”牧彎彎大概猜到了一些,伸出另外一隻手握緊了他的,然後摸黑往前走,直到抵到他的胸口,“龍先生,混沌是你認識的人嗎?”
等了一會兒,龍先生沒有說話,牧彎彎剛想岔開話題,就聽他說,“嗯。”
“混沌,應該是一頭魔物。”
一頭,從來沒有承認過是他父親的魔物。
牧彎彎從來沒聽到過龍先生用這樣難過的語氣說話,心裡一痛,她和他十指相扣,小心的呵護著他的情緒,“嗯,那一定是一頭很好的魔物。”
眼底落下一點兒暖意,龍先生把人圈在了懷裡。
他安靜的抱了她一會兒,沒忍住親了親她的面頰,“你想知道麼?”
牧彎彎搖搖頭,“不想,我有點累了。”
不用他說,其實牧彎彎都能猜到一些,但他們已經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但他從來沒有這樣難過。
如果再說一遍,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她說完,乾脆推開了龍,從芥子空間裡拿出來了一張已經很舊很舊快要塌了的木床,又拿了被子鋪好,拉著他坐在床邊。
牧彎彎把一個枕頭塞到他懷裡,“我在這裡睡。”
“好。”龍先生撫了撫她的面頰,黑夜裡,他能看清她的表情。
沒有任何的勉強,也沒有任何的不悅。
她單手抱著枕頭,另一隻手緊緊拉著他,只要他輕輕動了動手指,她就會立刻擔心的睜開眼睛茫然的尋找他的身影。
就好像、
他是她最珍惜的寶物。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滾燙,眼底滿是平日裡壓抑著的不敢在她面前暴露出的佔有慾。
他啊,現在已經不是孤單的一條龍了。
如果混沌知道,會開心嗎?
龍先生的耳朵抖了抖,關於那頭魔物,他的認知太少啦。
還是一條小龍時的記憶在這些年漂泊流浪的日子裡漸漸淡去,即便那頭魔物很醜,他也快要記不清他的樣子了。
他只記得他渾身遍佈深黑色的鱗片,頭上四隻醜醜的角。
和他說,“你是一條龍”的時候,表情很嚴肅。
石壁上的話,如果是那頭魔物留下來的,應該是一個很不算溫柔的意思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很難過,好像他快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時間漸漸的變的很晚,牧彎彎捏著他的手也鬆了許多。
她太累了,已經睡著了。
把懷裡的枕頭放好,龍先生輕手輕腳的換了動作。
於是睡得很香的彎彎又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弱小無助的貓,被惡龍追殺,不僅被咬住了命運的後脖頸,還被狠狠掐住了毛茸茸的腰。
總之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