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伸著小髒爪子碰她家姑娘的小胖孩子,徐嬤嬤心下便是一陣的氣苦,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都知道她們孤兒寡母的突然來了這裡,指不定是在柳府中犯了什麼忌諱,便是連著魯莽鄉民之子都敢毫無顧忌的伸手,若是以往姨娘在府中得寵之時,哪會而又這般的待遇呢?
哎。。。。。。
如今可要怎生去辦好呢,難道便將此事就這樣算了不成?
想了大半夜,也沒想出個好的應對的法子出來,最後只能無奈的嘆著氣回屋中歇息去了。
柳星竹本以為昨天的事情,本來就是虎子和她先吃了虧的,至於後來雖然打鬥在了一起,說來也是沒討到什麼好處的。就是要算賬,怎麼也是她們這邊找人家去算賬的,可哪成想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三口還朦朧之中躺在床上沒起呢。就聽一個尖厲的女聲在門口大哭大鬧。
柳星竹慣性的揉著眼睛坐起了身,發現徐嬤嬤和茶茶兩個已經披著襖子不約而同的進了柳星竹的屋子,見著她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一臉的懵懵懂懂,知道這小丫頭還沒睡醒呢,看看外頭天色還算早,便是再躺些時候也是無妨的,徐嬤嬤立刻就將小丫頭又忙不迭的塞回了被子裡頭,口中還不忘安慰著:
“姑娘再睡會子也無妨,等會兒到了時辰嬤嬤來叫醒你。。。”
柳星竹巴不得呢,之前沒去學堂的時候就是每早睡到自然醒的,如今上了學堂早起這事可真是要了命了。
口中嗯嗯的答應著,就勢就縮在暖暖的小被子裡打算睡起回籠覺了,可惜天不遂人願。。。
外面傳來的尖厲的女聲似乎離他們這個院子越來越近了,這個想法剛在幾人的腦中迴環瞧起來,院門不其然就被人從外面“哐哐”敲響了。而伴隨著門響的還有那不堪入耳的叫罵聲:
“真是沒天理的,京城來的當官的小娃子,仗著自己爹有本事就敢這般欺負我們平頭百姓的孩子啊!”
徐嬤嬤和茶茶愣眉愣眼的互相看了看,愣是沒聽明白這女人到底是在叫喚什麼呢!
床上的小丫頭這會兒正準備閉著眼睛醞釀睡意,不妨被這高亢的聲音立刻驚去了一半,再束起小耳朵一聽,什麼京城來的娃子,欺負百姓的孩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正要暗自搖頭,不想腦中靈光一現,再仔細琢磨一下這兩句話,忽地竟是明白過來了。
這。。。這京城來的小娃子,這。。。這莫非說的就是她?
那。。。那平頭百姓家的小孩子是。。。
柳星竹一想到這裡,哪還能再安心的睡下去,“騰”的一下就再次坐起了身,這動作將一旁正給她掖被角的茶茶嚇了一跳。
趕忙直起身問道:
“姑娘,您這是怎的了,嚇奴婢一跳!”
說完還拿著小帕子象徵性的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小胸脯。
柳星竹白眼一番,直接轉過頭看向了那邊仍自不知何故的徐嬤嬤,這才解釋道:
“嬤嬤,外面那個女人好像。。。在說咱們啊!”
徐嬤嬤轉回身看了她一眼,心話這還用問嗎,連咱家的門都拍響了,她還能不知道是來找她們的,可問題是這是誰呀,這一大早的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鬧僵了上來,她剛剛尋思了半晌沒尋思出她們之前跟誰家結過什麼樑子。
主僕幾人正在屋中琢磨,門口那邊又再次傳來了尖厲無比的女聲和大聲的敲門聲。
徐嬤嬤一瞧,這下可是不得了,這是不出去不行了,立刻轉回身,吩咐茶茶在屋中照顧柳星竹,她則整理了下身上的襖子,之後開了堂屋門便走去了院子。
屋中柳星竹這時叫過茶茶趕緊將自己的衣裳拿過來穿上,嬤嬤一個人出去是不成的,她要出去給她助威。
茶茶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是顧忌著柳星竹,見她也有此意,心下雖然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同意了。
兩人手忙腳亂的穿戴好之後,臨出門之際,柳星竹還順手將櫃子上擺著的青花瓷瓶裡插著的那跟雞毛撣子讓茶茶抽了出來背在身後,而她想了想則直接去廚房裡挑了一根平日裡嬤嬤用的燒火棍子出來,茶茶一瞧,眼立刻便瞪大了起來。柳星竹也不理她,心話你個富貴家裡出來的丫頭,哪會知道,這鄉下的女人們撒起潑來是個什麼樣,那可絕對是十八般的武藝全都能用上的。她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省的到時他們這老的老小的小的真吃了虧,後手還能有個抵擋的傢伙不是!
等徐嬤嬤將門一開啟,就瞧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他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