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顧曉刀微微嘆息,那個當初好心給他吃魚,好心收留他們,笑聲還如銀鈴般清脆的怪力小姑娘居然轉眼就成了敵人,這種感覺真是不好。
兩人在木屋周邊來回走著,何削削道:“奇了怪了,我們之前找到的木屋明明就在這附近,為什麼現在不見了?”
何砍砍道:“魔教邪門歪道的東西多得是,只怕是他在周圍做了什麼手腳。”
何削削道:“去那邊找找。”
兩人便漸漸走遠。
顧曉刀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著匕首的手還在發抖,他生怕那兩人識破了陣法,衝進來就一通亂殺。
這裡已經不安全,宮主也需要儘快找個大夫,顧曉刀再三考慮,決定先將那對刀劍兄妹搞定了。
翌日,天還未亮顧曉刀就爬了起來。
沾了毒液的泥巴和石頭經過一夜放置後早已晾乾,他用一塊布將泥土收集起來,然後踢去屋外的一塊石頭,破壞了陣法,開始坐等兩兄妹到來。
等到天邊泛白時,那對兄妹果然出現了。
兩人見顧曉刀一臉平靜的坐在門口,掄著刀提著劍就朝他衝了過去。
顧曉刀深呼一口氣,心想你們怎麼沒有說納命來就衝過來了!然後猛將手裡的布一抖,無數石子和泥土朝著兩人劈頭蓋臉的砸去,趁兩人躲閃之時,他就地一滾,進了屋,關門上閂,驚怕的坐在宮主身邊。屋子裡彷彿只剩他心臟激烈跳動的聲音。
門外傳來兩人的叫罵與哀嚎,門也被撞得砰砰作響,隨時要被撞開的節奏。
顧曉刀忍住抱著腦袋躲在床底下的念頭,一手緊緊握著宮主的手,一手捏著匕首,死死地盯住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過了小會,屋外就沒了動靜。
顧曉刀等了小半天才輕步走過去,眼睛湊近門縫。
啪地一聲,門被重重地撞開,顧曉刀一個被掀翻在地,摔得七葷八素。
我擦!死定了!顧曉刀呆呆地望著那雪亮的劍尖向自己刺來,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只聞一聲悶響,卻是何削削帶著不甘和憤怒,倒在了地上。藥效終是起了作用。
死裡逃生的顧曉刀抹去臉上的急出的汗水,將門外的何砍砍抬進屋,與何削削放在一塊,然後揹著宮主出了門。
*散的藥效是十個時辰,顧曉刀只希望他們能在刀劍兄妹醒來之前,能到達雲州。
說來也怪,他在這裡待了大半個月,除了刀劍傳奇,再沒有任何人來過這附近。
依照秋三月的性子,不派人來搜崖底簡直奇怪,還是他就這麼堅信宮主會必死無疑?或者他覺得就算宮主還活著也已經對他不構成威脅?
反派的心思你猜不透啊!顧曉刀搖了搖腦袋,繼續揹著宮主氣喘吁吁地走著。
山路蜿蜒坎坷,不是來得那條路,好在大體方向顧曉刀還是記得的,終是在天黑之前走回了雲州。
這一路走來顧曉刀又餓又累,已經是他的極限,見到燈火時心中大喜,隨便尋了一家客棧,埋頭就走進去,只想著能好好吃頓飯,好好睡一覺。
店小二上前兩步將他攔住,語氣不耐地說了一大堆顧曉刀聽不懂的方言。
顧曉刀累極餓極,根本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轉身又朝另外一家走去。
誰料另外一家也不讓他進去。
顧曉刀來了火氣,怒道:“搞毛呢,不讓住店啊!”
小二輕蔑道:“臭叫花,死病鬼,有錢住店嗎?!”
他這幾句不帶方言,字正腔圓,顧曉刀聽了個清清楚楚,立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上面沾了泥巴,被樹枝刮破了幾道口子,的確是狼狽不堪。
但也不至於像乞丐啊!顧曉刀望著店小二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忍著怒火摸向宮主的腰間,摸了半天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尼瑪宮主的錢袋呢!!!這下想把錢砸在店小二的臉也不成了!!!不帶這樣的!!!
店小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正欲轉身離開,顧曉刀喊了他一句,當著他的面拔出了靴子裡的短劍。
店小二也是個識貨的,眼睛都看直了,那劍鞘上隨便一顆寶石都能當一年的房錢了,頓時又點頭哈腰,連連道歉。
顧曉刀搖搖頭,這個看錢的世界!然後在小二悔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用劍鞘上一顆寶石換成銀兩後,這次終於順利住進了客棧。店小二端來飯菜,又備好了洗澡水,還給按顧曉刀吩咐找了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