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也一樣帶著金色的面具,連面具之下露出的下巴唇形都相差無幾。
她視線最後停留在“聶鶴語”臉上,手按在祝月的後背,將她推向陸故離的方向,同時說:“這樣最好。”
蘇少辛始終聞言不語,安靜如雞地站在陸故離後面,這時候才抬起頭看了何繁一眼,唇畔有笑。
押著“聶鶴語”的弟子替他解開纏繞肩臂的鎖鏈,沒有了禁錮,“聶鶴語”揉壓了下手腕,而後邁開步子往何繁這裡走。
連步伐間都很相像,無論這是誰主導的陰謀,很顯然都是用了不少心思的。何繁揚眉一笑,眸子裡墜了星光一樣,笑看著走過來的“聶鶴語”。然後等不及一般,還沒等他真的靠近,就迎了上去。
“我們回家。”她話一出,頓住。視線隔著面具和那人的交織在一起,果不其然,面具之內看到的是一雙陌生的眼睛。四周極為安靜,近處的人都能聽見細微的“噗嗤“一聲,是刀劍插/入身體的輕響。
何繁動了下身子,她手捂著腹部,有深紅色的血慢慢從指縫滲出來。這場變故看似突如其來,卻不知道在場多少人是心中有數。
想到此處,何繁在心底輕輕笑開。
她單膝跪地,手裡長劍“咣噹”一聲脫手落在地磚上。面前的“聶鶴語”手裡正拿著一把短匕,匕尖帶血,是才從她身體裡□□的。
而何繁一聲質問也沒有,視線越過這個人,迎上陸故離的眼睛。她慢慢笑起來,一直看到他下意識地偏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空氣像是靜止了一樣,然後有人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抓住妖女!”
這聲音像是終於打破了凝固的氣氛,許多人一擁而上,將何繁團團圍住。
——
千玄門的後院內,聶青漁終於看完了手中的書。
他喜歡呆在院子裡,常常一停留就到深夜。他又愛看書,所以在石桌旁的大樹上,何繁就特意做了個懸燈掛著,垂下來一直挨近桌邊,雕花的細窄鐵架上碼著兩排矮燭,火光明亮。
藉著光,看起書來不像薄燭那樣廢眼睛。
他才起身,伏娘推開屋門走到院子裡,一直走到他身後時開口說:“跟我走吧。”
聶青漁回身看向她,雖然沒說話,表情卻露出些許疑惑來。伏娘嘆了口氣,說:“她和我說,今日這個時候若還未折返,就拿著令牌送你離開。”
聶青漁一愣。
這個令牌是他親手交給何繁的,見令如見門主。
第45章 他是大師兄⑩
何繁有所防備;雖然任由匕首刺進了身體,還是透過調整身形讓傷勢不那麼嚴重。何況下手的人;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不過她還是落入了嶽陵宗之手。
她只從千玄門帶出了一個隨從,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惜命和跑得快。看到情形不對;立刻就丟下何繁跑了。
好在陸故離還是很念舊情的。她被軟禁在原本的院子裡,這裡她曾經住了十幾年;然而短短几個月;院子裡雜草都長出來了。這段時間無人居住也無人打掃;此處就如荒廢掉了一樣。
從那日起就始終把她安置在房裡養傷,腹部的傷口不深;她卻一連高燒了幾日。渾渾噩噩躺了很久;然後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感覺到手腕上落下一隻冰涼的手,該是有人在給她把脈。
“她身體裡有極火毒,強行提高功力;也極為損耗性命。毒性太強;所以影響了她的記憶;致使她忘記了以前的事。”說話人的聲音也涼涼的;很熟悉。
何繁半睡半醒間憑聲音就確定了此人的身份,想著:原來聶青漁已經回來了。
而陸故離也意外於千玄門如此容易就放了聶青漁。他見聶青漁偏頭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何繁,怕驚擾了她一樣,低聲說:“是她讓人放了我。”
床上何繁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雙頰上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聶青漁探手擦了擦她額間,手背滑到她側臉時很不明顯地一停頓,然後收回手。
手背尚帶滑膩溫熱的觸感,像是覆了一片輕柔的羽毛,即使收回了手也還有明顯的殘留。
陸故離看著他的動作心裡有一閃而過的異樣,但是沒能及時捕捉到。聶青漁在這時候突然開口說:“我以為你不會忍心傷了她。”
陸故離張張嘴,沒有辯解。
他的視線也轉到何繁身上,她身上壓著厚實的被,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單薄脆弱。半夢半醒見,她動了動嘴唇,屋子裡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