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開禁錮,子桑傾整個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蹦回了隊伍,速度快得活像晚一秒,身後之人就能吃了她一般。
東陽西歸出手的速度快,子桑傾自救的動作也不慢,幾乎是在眨眼睛,就剩東陽西歸一人孤零零的站著了。
察覺到子桑傾的反抗,東陽西歸併沒有繼續抱著她,但看著瞬間空空如也的雙手與懷抱,他冷硬的峻臉更黑了。
他是為了救她,不讓她摔個四腳朝天,才把她拖抱出來的,她跑那麼快是什麼意思,連聲謝謝都沒有,真是個小白眼狼。
子桑傾的臉色也不太好,到底是誰說要低調的!
她摔一下又不會摔死,再說了,要救她也用不著把她抱那麼緊吧,士兵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放手,東陽西歸是白痴麼!
池塘沒怎麼看到事情的經過,被戰友們救下後,他先捂了一下被踢疼的腹部,一抬頭就看到子桑傾飛快跑進隊伍的身影。
氣氛有些不對勁,池塘左右看看視線在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身上轉悠的戰友,難道他剛才錯過了什麼?
無辜硬捱了一腳的池塘,看著默不作聲的戰友,又去看一臉鐵黑的東陽西歸,他默默的站回佇列,人家是教官,他就當訓練出錯被懲罰了一腳算了。
東陽西歸一看就是冷情冷性的人,跟姜三冬時不時怒吼幾聲的暴脾氣還是不同的,像他這種人,說得好聽點就是不會多管閒事,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冷血。
士兵們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手去救子桑傾,前一天有士兵做俯臥撐累得爬起不來,一下趴在地上撲了個狗吃屎,那時東陽西歸就在眼前,他看都沒看一眼眼,怎麼一到子桑傾這裡,他就憐香惜玉了。
難道真的是女兵比男兵,在訓練上有優待?
‘嗶——’士兵們疑惑猜測的視線中,東陽西歸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往後退了幾步,冷黑著臉哨聲刺耳一吹。
訓練依舊在繼續,一小段插曲後,東陽西歸是再也不靠近子桑傾了,離得遠遠的,時不時甩記冷眼給訓練不努力計程車兵。
這日訓練,士兵們一到岸邊就發現多了好幾個泥臺。
“昨晚上我就說怎麼有兩個人影在岸邊轉悠,原來是搭泥臺。”錢淺看著與膝同高,一排排長約百米寬約三米的泥臺,暗悠悠道。
“昨晚上?你幾點看見的?睡覺前我也沒看見岸邊有人。”畢寺訝異的看著錢淺,這邊海岸自從他們到海軍後,就一直是他們的訓練場地,那兩個人影想來是東陽西歸和姜三冬了。
“應該是昨晚凌晨兩點左右吧?錢淺那時候起床上廁所了。”付絮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這些泥臺,當初說好5個500要訓練一個星期的。
這才過去三天,折磨得她渾身都快散架了,才能順利完成訓練。
看現在這架勢,應該是要換訓練專案了,她哭喪著一張水靈靈的粉臉,就不能讓她喘口氣麼。
“昨晚你沒睡好?”阿史那一枝滿眼關懷的看向付絮,她倆的床緊鄰又頭靠頭的睡,難怪她半夜突醒時,付絮的床一直傳來輾輾反側的輕響。
“還好,就是訓練太累了點,反而睡不好了。”付絮柔美的笑了笑,一般人都是越累睡得越好,她很不喜歡自己這點,精神力也有點下降了。
“會調節過來的,接下來的訓練肯定會越來越累,到時候估計你除了睡覺連飯都不想吃了。”有些人體質的確特殊,但也不是全無辦法,子桑傾看著付絮憔悴的粉臉,安慰的拍拍她肩膀。
‘嗶——’
東陽西歸和姜三冬從遠處走來,還沒走近,姜三冬看著彎彎曲曲懶懶散散的佇列,哨子一含就響亮的吹了起來。
士兵瞬間細細碎碎的快速整隊,各班各排全軍姿筆挺的站在佇列中。
“各班自行點名報數!”催死人般嗶嗶個不停的哨聲中,兩人上前後,姜三冬哨子一放就大聲吼了起來。
“一!”一班排頭的畢寺頭一左偏,大聲喊了一句,震得子桑傾耳膜‘嗡’了一聲的同時,她也反射性的偏頭喊著,“二!”
“三!四!五……”
一時間,佇列響起整齊又混亂報數聲,各班六人,聽到一句句‘六’,報數聲也停了後,姜三冬又喊道:“各班都齊了麼?”
“齊!”各班最末計程車兵齊聲一吼,英姿煥發計程車兵們便又開啟了新一天的訓練。
“今天開始泅渡訓練!”人數一齊,東陽西歸便開口了,嘴一張洪亮的聲音便從海岸線傳向了海面,“泅渡訓練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