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不是孬兵!”士兵們的吼聲迴盪在南滄基地,寂靜的黑夜中,抗議不滿的吼聲傳出去很遠很遠,一如他們身強力壯,志堅意定,永不服輸的精神。
“不是孬兵?有種就拿出你們的真本事給我看!看看到底孬不孬!”東陽西歸看著面前一雙雙,瞪著他恨不得吃了他的暴怒眼睛,他爆發出的懾人冷氣場越加強霸了。
士兵們沒有再跟著抗議回吼,但他們依舊怒瞪著的猩紅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們心裡並不服,但他們更明白,不服不是吼出來的,憑真本事做出來,不孬的話沒人敢指著他們鼻子罵,他們是孬兵!
黑夜下的南滄基地瞬間又恢復了安靜,東陽西歸緩緩掃視著一個個猩紅著計程車兵,沉冷命令道:“孬兵!解散!”
沒人再回吼東陽西歸他們不是孬兵,但士兵們也沒解散離去,一個個就跟雙腳長在地上一樣。
他們在無聲的抗議著,他們不是孬兵!
“滾!”東陽西歸冷眸一狠,醇厚沉冷的嗓音,狠聲粗吼道。
“……”一聽到東陽西歸發狠的粗吼,很多定力不足計程車兵身體一抖,差點就屁滾尿流的滾了,但其他士兵都沒動,他們也就不敢走了。
“孬兵就算了!還敢不聽命令了?滾!”東陽西歸看著士氣是激發上來了,但脾氣也被激得又硬又臭,死犟死犟計程車兵,他這回是真的怒了。
東陽西歸最後一記狠聲怒吼,就像拿著大喇叭在耳邊怒吼一樣,震得一眾士兵心裡一顫,瞬間明白東陽西歸是真的讓他們滾了,因為他這一聲怒吼跟之前的怒吼,顯然不在一個頻道。
排列不算太整齊的佇列中,不知道誰先動了,隨後入列的未入列計程車兵,都緩緩轉身,紛紛踩著有些輕飄的腳步往回走。
特別是那些在佇列後面,一掉頭就變成走在最前方的未入列士兵,更是低垂著頭,感覺沒臉見人了。
他們誰都不想當孬兵,雖然他們緊急集合的成績沒合格。
回到宿舍後,不管是男兵還是女兵,都自覺的整理出揹包裡的裝備,他們等著東陽西歸在半個小時後,吹響緊急集合的哨音。
被東陽西歸訓了一頓後,士兵們躺上床睡覺時,卻不像前幾次一樣提心吊膽的想著,今夜還會不會再次緊急集合,他們知道東陽西歸肯定還會再吹向集合哨音,但他們這一次,卻睡得異常安心。
士兵們都回了宿舍後,東陽西歸依舊站在岸邊沒離開,這一次他沒再抽菸,而是拿出手機,冷眸幽深卻怔怔的看著螢幕,微亮的螢幕上,是子桑傾生日那天,他偷拍的兩人合影。
東陽西歸在海邊無聲的站著,面向大海的他微垂著頭,挺拔的身影和夜空的繁星、漆黑遼闊的大海、在靜謐中緊密融和在一起。
東陽西歸盯著螢幕上的合影,一動不動的佇立在海邊,整整三十分鐘他都沒動一下,之後他幾不可聞的微嘆一氣,收起手機便轉身往回走。
此時不到凌晨四點,這一次,東陽西歸同樣走向了宿舍樓,可他並沒有吹響緊急集合的哨聲。
東陽西歸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老兵宿舍樓,宿舍門一般都關著並沒有鎖,東陽西歸上了七樓後,熟門熟路的悄悄擰開了角落宿舍的門鎖。
門一開,東陽西歸就快速閃了進去,皎白月光剛偷溜進宿舍,就被再次關緊的宿舍門阻隔在門外。
宿舍裡的六名老兵,都沒發現宿舍潛進了人,東陽西歸悄無聲息的走到肖順床前,拽著他被子用力一扯,就把因為先前的噪音,而縮在被窩裡的肖順暴露了出來。
身上的被子一被掀開,好不容易熟睡進去的肖順便警惕的立馬睜眼,敏感察覺到床前有一抹人影的他,穿著短褲打著赤膊的他,反射性的挺身跳下了床。
宿舍的單人床只要動靜一大就很容易發出聲響,可肖順挺身而起瞬間跳下床的動作,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宿舍其他老兵依然沉睡著。
“隊長!三更半夜的你想幹什麼?”肖順跳下床就馬步一紮,擺出一個易攻易守的近身搏鬥姿勢,當他看清楚黑暗中,不動聲色看著他的人是東陽西歸後,立馬就苦拉著臉低聲道。
這一夜被東陽西歸這麼一鬧,他才剛睡下去不久,東陽西歸不去訓他的新兵,跑他宿舍來掀他被子幹什麼。
“出來!”東陽西歸可不管肖順沒睡好而苦拉著的臉,沉冷的低聲命令了一句,就快速走出了宿舍。
“啊……隊長神經又錯亂了。”肖順欲哭無淚的輕嘆了一氣,一邊打著哈欠低喃著,一邊快速穿好衣服,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