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太安靜了,瞬間冷場下來的氛圍中,子桑傾微斂的冰瞳緩緩抬起,還沒徹底乾透的短髮海風一吹,東陽西歸隱隱聞到一股清涼的洗髮水味道。
“我上。”四目相對間,子桑傾沉靜的直視著東陽西歸,挺直的背脊一如她冰瞳深處的堅毅。
飛機繩降她都降過,這個樓降子桑傾自然沒放在眼裡,東陽西歸說這話,很明顯是針對她說的。
“去!”東陽西歸將腕上的軍用手錶取了下來,拿在手裡,對於子桑傾的主動請戰,他一點也不意外,頭微甩就命令子桑傾上樓去。
子桑傾即不廢話更不矯情,果斷轉身就走。
對於子桑傾說上就上,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壯舉,阿史那一枝有些訝異的回頭看著往回走,準備繞回宿舍樓正面從樓梯上去的子桑傾,看著子桑傾鎮定離去的清瘦背影,阿史那一枝頓時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子桑傾給她的感覺一直挺神秘的,部隊裡的很多東西,子桑傾好像都挺熟悉。
想起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親密出遊北極的情景,阿史那一枝不由得猜測,難道東陽西歸以前就教過子桑傾速降?
“跑上去!走什麼走?”阿史那一枝、畢寺、周葉都驚訝的回頭看著子桑傾,東陽西歸也看著她,同樣清瘦的背影看在他眼裡,他想得卻是子桑傾的速度太慢了。
等她走到樓頂,其他士兵都吃完早餐跑過來集合了。
磨磨蹭蹭沒點士兵的精氣神!
“是!”子桑傾牙一咬快速跑起來的同時,禁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什麼叫走?她明明是在小跑!
看著子桑傾飛快消失在宿舍轉角的身影,阿史那一枝回頭瞟了眼冷峻著臉的東陽西歸,她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到底是什麼關係。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是情侶,她爹也說他們像兩口子,畢竟東陽西歸都將子桑傾抱在懷裡了。
可在部隊遇到他們倆後,東陽西歸對著子桑傾也經常冷著一張臉,訓練上不給子桑傾穿小鞋就不錯了,開小灶減輕子桑傾訓練強度的事,依東陽西歸往常的表現,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在訓練之外,她也也沒見他們有更多的互動,除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雙雙消失了兩天一夜,回來時子桑傾鎖骨上有個曖昧吻痕外,東陽西歸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怎麼看也不像是子桑傾的男朋友。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很多事情也說不太通,好比北極那個公主抱,好比子桑傾消失兩天一夜後,帶回來的那個吻痕。
“子桑傾往下降的時候你們好好看著,有不懂的隨時可以提問,我會一一解答清楚。”子桑傾一走,東陽西歸冷眸一轉,看著還站在面前的三個女兵,沉冷道。
“報告教官!萬一子桑傾不會速降,直接摔下來怎麼辦?”周葉脖子一伸長就喊了聲報告,她想看子桑傾笑話,特別是想讓子桑傾在東陽西歸面前栽跟頭。
這七樓她都不太敢往下跳,子桑傾裝什麼裝,別以為什麼事都搶著出風頭,就能讓東陽西歸另眼相看。
等下摔個狗吃屎,有她後悔的!
“沒看到地上有安全氣墊麼?就是你摔也摔不死!”東陽西歸冰冷一瞥,眸中有抹明顯的不悅,竟然敢在他面前詛咒子桑傾摔下來!
“……”被東陽西歸犀利的冷眸一睨,周葉立馬就蔫了般垂下頭去,她剛鼓起的勇氣,被東陽西歸這麼一瞄,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她就不明白了,子桑傾到底有什麼好的,她總覺得東陽西歸對子桑傾格外的照顧,雖然不明顯,但她還是有這個錯覺。
子桑傾一路跑上最靠邊的宿舍樓樓頂時,發現姜三冬也在樓頂,就說怎麼之前走著走著,姜三冬就不見了。
“姜副教。”樓頂放了一小箱速降手套,姜三冬右手拿著一雙手套,此時他正站在天台邊沿向下張望,子桑傾邊走邊喚道。
“你怎麼上來了?”姜三冬回頭,看到子桑傾有些不解,邊穿戴著手套邊問道。
“東陽教官讓我先上來練練。”子桑傾彎腰從小箱裡拿了雙手套,邊戴邊向姜三冬靠近。
天台四周並沒有圍欄圍著,靠近樓沿的一米處,有一排焊接在樓頂水泥層的鐵管,垂下樓的速降繩,就牢牢綁在鐵管上。
“速降其實不用怎麼練,只要記住整個身體除了雙腳,其他部位一定不要碰到牆壁就行了。”姜三冬彎腰撿起就在腳邊的速降繩,擔心子桑傾沒降過,往下看時就暈,儘量以輕鬆的語氣跟子桑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