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東陽西歸猛地一喝,肖順和牧陽反倒安心了下來,低眉斂眸默默地站在原地。
東陽西歸併沒有直接走向肖順和牧陽,他先是走到水潭邊,左右各提起肖順和牧陽的揹包,這才朝他們走去。
“把柴放下。”東陽西歸走到肖順和牧陽面前,見他們低斂著眸不看他,不由得嘴角抽了一下,沉冷道。
嘩嘩兩聲,肖順和牧陽蹲下、放柴,轉瞬立馬站起,一雙精煉,一雙微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東陽西歸。
“你們倆往後退一百米,自力更生,有情況隨時聯絡。”東陽西歸提起手中的兩個揹包,左右各自推到肖順和牧陽懷裡,擺明不允許他們踏進他和子桑傾的私人領域。
“是!”牧陽立馬抱住自己的揹包,心想著,東陽西歸果然是一個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隊長。
“是!”肖順接過揹包,轉身就走,不就是嫌棄他這個燈泡瓦數太大麼,他走還不行麼。
肖順和牧陽頭也不回的走後,東陽西歸抱起地上的兩捆乾柴,轉身往回走。
被東陽西歸一掌摁低身子的子桑傾,聽到東陽西歸說要支開肖順和牧陽,又聽到他說,不脫內衣就要親自幫她脫後。
子桑傾咬牙切齒了大半響,非常擔心東陽西歸這個禽獸真的會說到做到。
內心翻江倒海的掙扎了十幾秒後,子桑傾安慰自己說,反正肖順和牧陽看不到,她在東陽西歸面前也不止丟臉一次了,脫就脫,誰怕誰。
子桑傾悄悄抬頭,見肖順和牧陽真的轉身走了後,她這才脫下內衣,拿下幹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看著掛在溼被子上的作戰服和內衣,子桑傾小臉微微一紅,赤條條的右手從胸前的被子縫隙鑽了出來,抓起衣服就往另一旁的空架子上挪。
戰靴和襪子都溼了,子桑傾脫下後就沒再穿上,還好地上長著不少綠油油的小草,踩在地上不至於太硌腳。
“站著別動!”子桑傾才剛從被子後面轉出來,抱著乾柴回來,還在十幾米外的東陽西歸,突然就冷喝了一聲。
子桑傾立馬站著不動了,她完全。裸。露出來的整條手臂,在火光映照下微微泛紅,只見東陽西歸飛快跑上去,乾柴哐噹一聲一股腦子扔在一旁。
“到一旁坐著烤火去!”東陽西歸幾大步走到子桑傾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著子桑傾探出來的赤條條的纖長手臂,大手一伸一把奪過子桑傾手中的衣服。
“……”右手一空時,子桑傾小臉瞬間一黑,她的內衣還包在戰服裡面!
又怒又羞的子桑傾被氣得傻了一秒,冰瞳一轉,伸手張嘴,想喝止東陽西歸的同時,還想奪回衣服。
可是!
她抬眸時,東陽西歸已經動作飛快的攤開了她的衣服!
子桑傾一眼看到她上衣裡的黑色內衣,東陽西歸肯定也看到了,可東陽西歸就跟沒反應似得,他拿起上衣就在拇指大小的樹枝上晾開。
然後,東陽西歸估計是擔心內衣直接放在樹枝上容易髒,他拿起她的內衣,就細心的放在上衣上。
子桑傾伸出去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看到黑色內衣暴露出來的那一刻,她張著嘴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東陽西歸好歹是個大男人,現在卻慢條斯理幫她晾著衣服,裡面還有內衣!
子桑傾的內心在萬馬奔騰的咆哮著,小臉一會兒黑一會兒紅,她看著東陽西歸完全沒當一回事的冷硬側臉,迷彩臉在火苗映照下,他眼也沒眨,連眸光都沒閃一下。
最終,子桑傾默默地閉上了張開好幾秒的小嘴,默默地往火堆挪去。
她……她敗給他了,行麼。
她不想和東陽西歸比,到底誰的臉皮比較厚。
內心在翻江倒海的子桑傾,只看到東陽西歸一本正經的鎮定側臉,哪有心思去想,也許東陽西歸的內心也和她一樣,正暗流洶湧的泛濫著海嘯。
如果子桑傾是從正面看東陽西歸的話,也許會發現他微斂著冷眸,灼熱得比火堆裡的火苗還熱烈,隱忍的眸底深處,澎湃著某種能灼傷人的欲。望。
子桑傾這下是徹底沒臉見東陽西歸了,長及腳踝的被子中,縮回右手重新裹得嚴嚴實實的她,在火堆旁蹲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小嘴微微嘟起,冰瞳一眨不眨的瞪著面前的火苗,好像和它有仇似得。
東陽西歸晾完子桑傾的衣服,繞回被子後面,拿起子桑傾還裝著水的戰靴和襪子,串在另一架空架子上。
幹完這一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