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條長形石凳上,同樣穿著病號服的東陽西歸坐著,而子桑傾正頭枕在他的大腿上,躺在石凳上閉目養神。
“月白,把輪椅推過來,去花園!”
北野修僅猶豫了三四秒,便將柺杖靠放在一旁。
“好!”北野修在病房裡好幾天都沒出去過,一聽到他說要去花園,月白比他還高興。
這幾天,光看北野修每天躺在病床上,他這個看著的人都覺得要憋死了。
東陽西歸帶子桑傾到花園散步,是想著曬曬太陽,子桑傾估計就不會一心想著睡覺了。
誰知道走沒幾圈一坐下,子桑傾沒過多久就躺了下去。
兩人選了個樹下的石凳,就運算元桑傾仰躺著也不至於太曬眼。
輕微的軲轆聲傳來,和子桑傾一樣閉著眼睛的東陽西歸,眉心一挑,睜開眼往左側看去。
進入花園的細碎石子道路上,有一輛輪椅徐徐而來。
東陽西歸看著被月白推過來的北野修,要不是子桑傾還枕在他腿上,他就走過來攔截下他們了。
四目相對間,北野修邪肆一笑,哪怕東陽西歸冷眸裡滿是警告的眼神,他也堅定的向他們靠近。
一方是軍人,一方是恐怖分子,而且還是在軍人的領土上,北野修怎麼看都不佔優勢。
月白低垂著眉目不去看東陽西歸,徑直往前推著輪椅,他的底氣可沒北野修那麼足。
東陽西歸和北野修看向對方的雙眸,一個兇悍冷霸,一個陰冷邪肆,北野修完全是一副無所畏懼的神色。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他就不信東陽西歸能把他怎麼樣!
東陽西歸在心裡冷笑著。
他就知道北野修會想方設法的接近子桑傾。
他倒要看看,北野修到底想幹什麼!
月白將北野修推到東陽西歸面前,兩人一坐一站就不走了。
清風細細柔柔的吹拂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一下。
雙雙沉默了兩分鐘後,一直低垂著眸的月白,偷偷朝東陽西歸瞥去。
東陽西歸眸光沉冷,冷霸帶著警告的眼神,定定的直射著北野修。
然而,北野修卻像沒有看到東陽西歸的警告一樣,他染著邪肆的兩隻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睡得安穩的子桑傾。
這次和子桑傾重逢,出乎北野修的意料,唯一讓他不太滿意的,是子桑傾枕在東陽西歸大腿的小腦袋。
幾人之間的氣氛太不和諧了,偶有護士或其他病人路過,都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們四人。
整什麼呢這是?
子桑傾躺著躺著又真的睡著了,但北野修一直盯著她看。
向來警惕的她就算睡著了,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然後子桑傾就被盯醒了。
腦子清醒過來的子桑傾,鼻尖嗅到了東陽西歸的氣息,在眼睛睜開前,平躺著的她一個翻身。
小腦袋在東陽西歸的腹前蹭了一蹭,子桑傾連看都沒看周圍的情況,就背對著北野修打算繼續睡。
不是子桑傾太遲鈍,是她覺得他們在醫院,又不是基地隨時要準備訓練。
她現在是病人,需要靜養,難得能什麼都不管的好好睡一覺。
反正有東陽西歸在,有事東陽西歸會解決,用不著她操心。
北野修似笑非笑的雙眸一怔,隨即眼角狠狠地抽搐了起來。
子桑傾竟然無視他!
心有不甘又突生怒氣,或者說怨氣的北野修,終於開口了。
只見北野修陰鷙著雙眸,盯著子桑傾的後腦勺,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
“子!桑!傾!”
☆、227豔福不淺
突然聽到有人叫她,而且聽聲音明顯不是東陽西歸的。
更重要的是,這聲叫喚,似乎對她意見很大?
子桑傾冰瞳一睜,入眼的是東陽西歸的藍白條病號服。
側著身的子桑傾猛一回頭,看到一個病人坐在輪椅上。
仔細一看,子桑傾赫然發現,這個病人的臉有些熟悉。
“北野修!”子桑傾的腦子‘叮’得一聲,一個翻身挺身坐起。
子桑傾凜冽的冰瞳,快速將北野修從頭到腳審視一邊,視線在他的石膏腿上停留了一秒。
再看看北野修身後,低眉斂眸的月白。
子桑傾滿頭霧水,北野修和月白,怎麼會出現在華夏的軍醫院?
這一幕,她怎麼覺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