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會沒事的。”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是最後下機的,從機艙出來,東陽西歸見醫生護士這種迫不及待的陣仗,便安慰子桑傾道。
“嗯。”子桑傾點頭,她還好,明明是東陽西歸比她還緊張。
其他人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只有護士圍上去推走。
當子桑傾下機後,一直站在一旁沒動的十幾位老醫生,看到子桑傾纏著紗布的左手時,立馬就衝了上去。
面對踩著箭步衝上來的一眾醫生,子桑傾的腦子是懵的。
“擔架!這邊!快!”
一名聲如洪鐘的男性嗓音在子桑傾耳邊響起,她聽得出來,這道聲音的主人,已經上了年紀了。
擔架快速推到了子桑傾的面前,看似混亂卻又井然有序的忙碌中。
默不作聲冰瞳亂轉的子桑傾,同樣被強制性的架躺在了彈夾上。
窗前杵著柺杖的北野修,俯視著花園裡亂成一團的白大褂身影,眉頭越鎖越緊。
除去駕駛員,直升機上一共下來六個人。
六名戰士,無一列外都穿著叢林迷彩戰服,臉上也塗著迷彩,看樣子是剛從戰場上回來。
夜色太黑了,北野修看不清楚樓下戰士的臂章,認不出對方是什麼部隊的。
當子桑傾被推得躺在擔架上時,她的臉一下就面向夜空。
人頭攢動的混亂中,北野修剛好看向了子桑傾的方向,當他看到子桑傾那雙閃著清冷的晶亮冰瞳,視線立馬就頓住了。
花園裡的情況太混亂了,北野修的視線停留在子桑傾的臉上還沒一秒,子桑傾就被推走了。
人影交錯的包圍中,北野修就再也看不到擔架上被推著走的子桑傾了。
北野修眉頭輕皺著,剛才看到的那張迷彩臉,與晶亮的清冷冰瞳,讓他心裡起了一絲異樣。
但北野修還沒來得及撲捉到什麼,那種感覺就又消失了。
僅僅幾分鐘後,連直升機的螺旋槳都還未完全停止轉動,花園裡就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了。
先前站在花園裡的醫生護士,全走光了。
“修哥,你看出什麼來了麼?”
月白的眼睛還盯著沒一個人影的花園,詢問道。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七個人,一個個有胳膊有腿的行動自如,也沒見誰有大出血的重傷。
乍一眼看去,那幾個穿著迷彩戰服的戰士,一個個好得很。
怎麼軍區總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會這麼緊張。
月白豎直了耳朵,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聽到點什麼有用訊息的。
結果幾十人的醫生護士隊伍,愣是沒幾個人說話,他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聽到。
“沒有。”北野修回得特別快,語調也沒什麼起伏。
“我怎麼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了?修哥,要不我們現在就出院吧?”
月白這顆心越發得不安穩了,又一次跟北野修提議道。
他們應該遠離一切軍警的活動範圍,反正北野修的斷腿也打石膏了,他們完全可以出院的。
“瞧你那膽小樣!越有大事發生,我們越不能出院!”
北野修第一次堅定的否決了,月白的這個提議。
本來吧,北野修就只覺得在住院比較省事,省得還得去住酒店什麼的。
現在降落下來一架莫名其妙的直升機。
就像月白說得,真有什麼大事發生的話,他更要接近事發中心。
“……”月白表情蔫蔫的,默默看著北野修不說話。
他這是為兩人的安全著想,怎麼北野修就一點也不擔心呢。
“你到外面去轉轉,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北野修杵著柺杖一點點挪向病床,吩咐著月白道。
“大半夜,我這時候出去轉悠,是不是不太好?”
月白臉色一僵,一點也不贊同北野修的想法。
樓下剛剛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現在出去,也太明顯了。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住院!其他病人肯定也有被吵醒的,出去看看能有什麼事!”
北野修依靠著完好的右腿金雞獨立著,邪肆的帥臉一激動,一柺杖就拍向月白的屁股。
以前也沒見月白這麼膽小,怎麼一回國就這麼神經兮兮的了。
他們臉上又沒寫著,‘我和恐怖組織有關係,’月白未免太緊張了。
“我這不是小心為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