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公子抱拳行禮道:“見過蕭公子,不知道蕭公子你能否告訴我,剛剛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府上的小少爺怎麼會是如今的樣子?”蕭公子聞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邊跟著從腰間拿下了他剛剛才收好的摺扇,輕輕的搖上那麼一下,兩下,三下的,顯得那般隨意和自在,卻是急壞了旁邊想要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經過,繼而造成了現在這個結果的人。
接著在鄭管事明顯是非常著急,但是因為男子的身份,卻還是沒有再繼續問一遍的時候終於開口了:“我剛剛倒是湊巧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事實上是你家的小少爺騎著馬在熱鬧的集市上橫衝直撞的,讓身邊經過的人都一一的進行躲避,生怕自己會被撞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人倒是沒有被撞到,但是我的雪兒卻被撞到了,幸好有這位小公子的救治,所以我的雪兒現在才會是平安無事的,不知道鄭管事對於我的說明還滿意嗎?”
蕭公子說著,這邊空著的左手卻是拉住了路月牙的手,顯然是不想讓她就這樣離開,目光也跟著輕輕的又淡淡的落在了鄭管事的身上,看起來是那般溫和無害。然而只有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的鄭管事,才可以感覺到其中有多少的壓力和警告,知道這樣的人絕對是他惹不起的,也不能借口要給少爺討回公道,原本就是少爺錯在先!因此鄭管事對著蕭公子再次一抱拳:
“很抱歉,少爺竟然闖了這樣的禍,幸好小公子你的愛狗已經平安無事了,我回去之後自會稟告侯爺和夫人,讓他們對踏雪進行處罰,也好給蕭公子你一個交代!這就告辭了!”鄭管事說著轉身離開了,蕭公子卻是眼睛一眯,因為這段話裡已經充分表明了等等侯府的處理方式會是什麼,當然絕對不會讓那個別人捧在手心裡的小少爺遭罪了!
當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顯然是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才低頭看著此時小臉上帶著不滿的路月牙,用扇子指了指她的籃子道:“小公子,不知道你這個籃子裡面還有多少的藥材呢?那麼作為你今天救了我的雪兒的謝禮,你就把籃子裡面的藥丸都賣給我吧!”
話說的是非常客氣了,但是那語氣卻是那般的讓人感到不舒服,那是一種高高在上,又有些施恩般的語氣,路月牙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這邊也跟著輕輕甩開了他的手,直接拒絕道:“這沒什麼,我只是不想看到雪兒受罪,這原本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並不需要特別感謝的!”路月牙說著,對他點了點頭,繞過他的旁邊就想離開。
然而就在蕭公子還想再說些什麼,路月牙無意中的一個抬頭,卻看到了銀光一閃,來不及過多的考慮,猛地轉身,一把推開了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蕭公子,那般用力,又那般急切,讓他也跟著踉蹌了一步才站定。蕭公子剛想回頭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卻聽見了‘噗嗤’一聲,有什麼東西刺破了衣裳,跟著刺入了皮肉之中,立刻抬頭看起,瞳孔卻是一縮。
因為他看到了剛剛還在和他說話的那個男孩,此時正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支箭,血正從那傷口流出,相信剛剛如果不是‘他’及時推開自己的話,相信此時受傷的人就一定會是他了!可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呢!想不通其中原因的蕭公子,趕緊上前抱起了路月牙,路月牙也是強撐著就要失去的意識,看著他艱難的道:
“我的籃子裡……有傷藥,等等你讓……讓大夫鑑定一下,可以……可以的話就用吧!另……另外,我的爹在不遠處……的張記匠鋪裡,你讓人……人找他過來,告訴他……我很好,很好,一定……一定會沒事的,讓他……讓他不要擔心!”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句話,路月牙終於昏迷了過去,蕭公子看了此時臉色蒼白,胸前也已經被血液染紅的路月牙,神色非常複雜,最後還是肯定的一點頭“好!”之後就趕緊抱著懷中的小人兒上了他之前所在的酒樓,不忘吩咐他的侍女去請大夫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月牙終於慢慢的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傷口當然在泛疼了,有些困難的坐起身來,看著這個房間之中的華貴擺設,知道這裡絕對不是那破廟,想來應該是那蕭公子的住所了。小心的下床穿好了鞋子,然後略微走了幾步,端起了那依舊有些冒著熱氣的藥喝下,這才披上了原本掛在衣架上的披風,繫好袋子之後,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一路走來,最多的則是迴廊和草地,還有那富貴人家之中都有的花園,此時她也已經來到了這裡,儘管已經是冬天了,所有的花朵都已不在開放,但是在這樣的季節裡,當然就是屬於一種花兒的專屬!它美麗純潔,在寒風中不畏任何風霜雨雪,勇敢的開放,也因此總是有詩人讚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