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此,路月牙就帶著兩個士兵,揹著藥簍,朝著離軍營不遠處的山上而去了!
〔百七十〕 路月牙的難受,信諾一的自責
“快,把這藥煎了!路小姐說不需要碾碎什麼的,直接這樣放進砂鍋裡煎上就好!”深夜將近凌晨的時候,三人這才回來,然而路月牙卻是被另外兩個人放在了用樹葉和樹枝所做的簡單擔架上抬回來的,顯然她是受傷了,而之前那士兵交給他們藥之前,也是從她的手上拿過的,顯然她就是因為採著藥才受傷的,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受傷的了。隨著路月牙被抬進了營帳,直接就把擔架放到了床上,軍醫立刻就上前給她把脈了: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然而我們只能給她的手臂上藥,她身上的,就只有讓她自己動手上藥了!等等叫醒她,讓人把內服的藥給煎上,讓她喝下之後,給自己的傷口也好好的上藥了!”醫徒也是照做了,路月牙喝了藥之後,就回了自己的營帳。
坐在床上,床邊當然是擺著那些外傷藥了,放下了半邊的床帳,這才跟著脫去了褲子,果然,右邊的膝蓋是傷到了,還有小腿處,也被尖銳的石頭劃了一道,還有左手也是傳來火辣辣的感覺,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顯然這一次是摔得不輕,那採來的藥,似乎她也需要用上了。也幸好,她在採摘過了之後,就留了一株在自己的藥房裡,所以現在直接煎上正好,這一來一回的,也耽誤不了她多少時間的,她也就在藥房裡上藥了。
上過藥之後,路月牙出來了之後就睡著了,自然也是想著等到醒來之後,一定要喝藥了。然而路月牙這一覺睡下,卻是沒有這麼快就醒來了,甚至還在半夜發起了高燒,而且還做著夢。
夢中,有不少人的臉都穿梭而過,她的眼睛也是把他們的樣子一一的看在了眼裡,甚至還有著那麼幾分目不暇接。因為他(她)們都是自己見過的人,即使並不是所有人都熟悉的,但是一樣可以讓她知道這都是誰,讓路月牙一下子就可以喊出他們的名字,而且此時的她也是非常不好受,似乎正置身於火爐裡一樣,整個人都在發燙,小臉通紅,手也是滾燙滾燙的,真想有那麼一種想要用冰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淋上一遍的衝動了!
而此時。路月牙的營帳裡也是被點上了蠟燭。雖然才是凌晨三點多的樣子,但是信諾一和路月影此時卻都在這裡,就是因為他們回來之後,就聽人說路月牙因為給人上山採藥。繼而出事了,所以當然是立刻就來了,果然看到了路月牙這非常難受的樣子!
信諾一想了想,最後這樣對路月影說道:“月影,此時我真後悔,怎麼就沒給她配一個懂得武功的丫鬟呢?記得我曾聽牙兒說過,一旦有人發高燒了,而且是在昏迷的情況下,那麼就用烈酒擦身。重點在膝蓋後關節處、手肘處、脖子處、耳後處,一直擦到面板見紅,才能停下。幸好軍中最不缺的就是烈酒了!只是這樣一來,牙兒的衣服一定要解掉,只能剩下貼身的衣衫。所以我現在問問你,是讓你我動手,還是從附近找一個婦人給她擦身呢?”
這就是讓信諾一有些為難的事情,儘管他知道路月牙從來都不是一個在意這些的人,否則的話,就不會在他沐浴的時候給他搓背,平時也會和他親吻了,但是他也是一定要在意的,更何況路月影也在了!
路月影當然知道此時的信諾一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什麼,因此也是認真的想了想,這樣回答道:“不用了,就你來替牙兒擦身吧!現在的時辰可還太早,大家都在睡覺,而且從軍營到鎮上,即使快馬加鞭,那也是需要一個小時的,更何況還是這一來一回的,我去給你拿烈酒過來!”路月影說著,就走出了營帳。
信諾一轉頭看著依舊雙目緊閉的路月牙,知道此時的她正在發著燒,而且那原本已經上了藥,並且包紮好的傷處,此時又有殷紅的血流出,顯然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她不自覺的掙扎,所以就蹭到了傷口,而且還有包紮的地方鬆開了紗布,信諾一的眼裡自然是溢滿心疼了。
因為他知道路月牙一直都很注意,不讓自己生病或者是受傷,他知道牙兒一直都是很怕喝藥的,儘管每一次都沒有撒嬌和不肯,把滿滿的一碗藥都乖乖的喝完了,那是因為她從來都知道,一旦受傷和生病了,就只有乖乖喝藥,才能夠把身體儘快的養好,並不是因為她不討厭喝藥了!
很快的,烈酒就被拿來了,路月影也沒有停留,和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什麼,跟著就離開了,因為此時他是不需要留下了,而且他也很清楚,宇陵並不會對妹妹做什麼,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和珍惜牙兒的人了。信諾一自然是除去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