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見過了?而且,世子爺還救了大人一次?如今兩邊都牽扯著,大人可是得好生想想,究竟哪一個才是您需要躲費心思的。”
話裡話外,竟是將清霧說成了刻意與霍雲靄和文清嶽走得近了。
清霧瞬間冷了眉眼。
一旁杜鵑呵斥道:“好大膽的奴才。柳大人行得端走得正,哪容許你這般亂嚼舌根!”
“我亂嚼舌根?”
玉芝輕嗤一聲,正待駁斥。忽地一陣冷風吹過。她眼珠子轉轉,有些清醒過來。忙抬手撫了撫發熱發燙的臉頰和脖頸,大致行了個禮,“方才是我頭腦發熱昏了頭。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莫要與我計較了。”
“你若看我不過,無需這般故作與我親近。至於計較——”
清霧極其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的話,根本入不得我的耳。何來計較一說?”
玉芝聽聞,一張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片刻後,她冷哼道:“既然入不得您的耳,為何又和那文世子有所牽連?還不是之前我與你說的話,被你記在了心裡?”
語畢,口唇無聲地張合了下。又甩了甩帕子,婷婷嫋嫋地繼續前行。
杜鵑朝她背後啐了口,氣道:“她那都是甚麼話!”
方才看的分明。玉芝無聲說的那幾個字,根本就是“假正經”。
大人行事堂堂正正,哪能被她這樣隨意誣衊!
清霧卻是淡定自若,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看她漸漸遠離。
片刻後,側首輕問杜鵑:“你看她行止間,是否有些不太對勁?”
杜鵑剛才忿忿不已,壓根沒仔細去瞧。如今聽了清霧這般說,方才凝神細看。
這一細瞧可不要緊,還真被她看出了點不妥來。
“咦?她這樣子,可是怪得很。怎麼像是夾了尾巴走路的貓兒狗兒,扭扭捏捏沒個完了?”
杜鵑話雖說的糙,但清霧明瞭她的意思。
清霧亦是覺得,玉芝那走路姿勢有點不妥。看上去嫋娜,卻有些搖曳得過了頭。
就好似……
就好似她腿腳有些發軟,讓她不得不如此這般。
思及剛才玉芝抬手撫向臉頰脖頸時,那衣襟領口忽而閃現的淡粉痕跡,清霧眉心微蹙,忽地有些明白過來。
——那些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痕跡,分明是親吻後留下的痕跡。
思及上次採萍所說,玉芝在宮中有相好之人……
清霧抬眸朝玉芝的去路看去,須臾後,又朝玉芝的來路望了一眼。
她輕聲問杜鵑:“皇上送我芒果之事,有幾人知曉?”
“送芒果?”杜鵑不解清霧為何這樣問,想了想,答道:“這些拿過來不過片刻功夫,如今知曉之人,除了於公公李公公外,恐怕只有御膳房的人了。”
御膳房的人,將兩筐芒果抬去給霍雲靄。霍雲靄留下一些後,他們又將東西抬了下去。
說到此,杜鵑有些明白過來,悄聲與清霧道:“咱們這籃子蓋子蓋得嚴,她竟是能知曉裡面裝著芒果,可是稀奇。”
清霧淡淡地“嗯”了一聲。如今她已全然沒了去遊逛的心思。吩咐了杜鵑一聲,轉而朝來時路折轉回去。
回到寧馨閣後,竇媽媽甚是驚奇。眼見清霧神色冷淡,分明是悶著怒意的模樣,忙行了過來問她:“姑娘今兒可是遇到甚麼事情了?”
清霧讓杜鵑將東西擱到屋裡去。待到只剩下與竇媽媽兩人了,方才壓低聲音將方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嚴嬤嬤之前所說,針線坊晚上時常有出入的動靜,鬧得她睡不安穩,這事兒竇媽媽是知道的。上次去採萍那裡,是竇媽媽與她一同前往,因此採萍所說玉芝有人一事,竇媽媽亦是曉得。
如今聽聞了清霧這般描述,竇媽媽神色瞬間一變。
玉芝那走路模樣,分明是與人暗通款曲、已經有了某些實質性的進展。
暗暗思量了許久,她低聲與清霧道:“擾亂宮闈,可是重罪。奴婢需得將此事和於公公相商,才能拿出個準主意來。”
那種汙穢事情,她沒法直接說出來,故而無法與清霧詳說。
而於公公是霍雲靄心腹,時常為他處理一些事務。和鄭天安有關的那些,亦是經了於公公的手。和他商議,一來是可以從他那裡得些訊息,二來,也可讓他知曉此事。若那些人有些甚麼動作,可提早防範。
清霧知曉這種事情的嚴重性,更何況,玉芝是鄭天安的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