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這倒是不錯。不如,愚弟也跟著聽聽?”
“荒唐!”鄭天安跪在地上呵斥道:“不明情由肆意開口,誰準你這般!”
鄭天寧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若我沒聽錯,是沙將軍的事情罷?我記得,他好像跟貪墨案牽連甚大。陛下令人將他投入監牢,有錯?”
“鄭小公子有所不知,”旁邊一位鬚髮花白的乾瘦老者走上前來,“沙將軍跟隨先皇征戰多年,如今陛下這般做,實在是寒了這些老人的心吶。”
“祝閣老?”鄭天寧慢慢起身,拱了拱手,“晚輩敢問一句,當先沙將軍有功之時,先皇可曾虧待了他?”
“未曾。”
“那他官兒夠不夠大、給的俸祿夠不夠足?”
“……自是夠的。”
“那不就是了!他該得的已經得了,之前的功勞自是有了交代。如今陛下嚴懲他,是為了讓他所犯錯事付出代價,又有何不可?”
鄭天寧說著,唇角勾起了個懶散的弧度,“還是說,大家覺得陛下年少,就能任由你們拿捏了。”
鄭天安氣得臉都變了色,當即呵斥道:“放肆!”
“放肆?單看諸位的表現,確實可知‘放肆’二字如何寫了。”
殿外響起個帶笑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玄衣少年跨著大步進入屋內。懷裡,還抱著個白絨絨的一團。大致看過去,好似是個年歲不大的娃娃。
少年將那白團兒往霍雲靄懷裡一塞。旋即轉身,猛地拔出腰間佩劍,手握劍柄往地上垂直一立。
劍尖刺向地面,發出錚然之聲。
帝王殿內可以揮劍拔刀之人,普天之下,只有兩個。
一位是故去的鎮國大將軍。另外一位,便是這位玄衣將軍。
秦疏影半眯起眼,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哼笑道:“諸位這樣的做法,恐怕不妥罷。君王之令,一言九鼎。諸位竟是不顧帝王威儀,硬要陛下收回成命不成!”
“可是……”
“沙松一案鐵證如山。朕的旨意,絕不更改!”
霍雲靄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雷霆之勢,讓所有反對的爭論言語在那一瞬戛然而止。
“朕可承諾,定罪之時,只判沙家有罪之人,絕不牽連其無辜的親眷族人。鄭先生,請回罷!”
少年天子鏗鏘說完,再不多看屋內旁人一眼,摟緊懷裡的小白團,拂袖而去。
……
一到偏殿,霍雲靄就支撐不住,倒在了榻上,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