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穎,我們家這些產業都是我和我相公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你若是眼紅的話,有本事你就去掙,別像一個臭要飯的到處找人乞討,看著就覺得噁心!”
言希穎臉色一白,瞬間又脹得通紅,顫抖的指著淺淺的臉,回身咆哮的哭叫:“你罵我,你竟然敢罵我!娘,你看她竟然罵我!”
鄧氏本來看言希穎罵言永福,還覺得全身通暢的,這會兒見淺淺罵起了希穎,一把火就蹭了起來。
明明矮小的身子,瞬間像是聚滿了滿滿的爆發力似的,朝著淺淺就衝了過來。
穆清摟腰抱起淺淺,所有人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兩個人都換了一個方向,就聽淺淺涼薄的開口。
“大白過來。”
大白豎著尾巴,高傲的抬腳走了過去。
淺淺彎腰摸了摸大白的腦袋,笑得殘忍的說道:“大白想不想嚐嚐人肉,待會兒誰再過來,不用客氣,狠狠的咬!咬死了回去有賞。”
鄧氏嚇得臉色一白,腳步生生頓住了,左右張望了一下,轉了一個彎,朝著言永福罵道:“你生了一個好女兒,還想讓狼咬死我!”
鄧氏他們本來不怕這隻狼的,畢竟這狼這麼多年,也就擺著好看一點,不吠,也不咬人,時間久了,人們自然而然就忘了它是兇殘的雪狼。
可是這會兒,淺淺一聲令下,大白亮出它鋒利的爪牙,若還不知懼怕的話,那就是自個兒找死。
言永福一臉為難,卻是小聲辯駁:“娘不往淺淺那邊去就好了,她如今有了身孕,像你剛才那樣撞過去,若是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鄧氏陰毒的說:“就是要撞了她肚子裡的小妖孽!像她這種人,和一個狼崽生出來的能是什麼怪物。”
淺淺臉色陰沉,渾身聚集怒意。
言永福怔了下,沒想到鄧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尷尬不自然等等複雜的情緒通通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他僵硬的開口說道:“娘,我叫你一聲是因為你生養了我!你怎麼糟蹋我,我都認了!但是淺淺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就算看不上我這個兒子,淺淺也是我們言家的種!有你這樣說自己子孫後代的嗎?”
鄧氏倒吸一口氣,一向不打反口的言永福竟然這樣和她說話,她足足愣了數秒沒有回過神。
言永福冷酷的模樣不改,看了眼希穎,又看向鄧氏,最後一次開口說道:“婚事你最好再想想,若是決定了派人通知我一聲,那一天我可能也會生病,但是賀禮會一分不少的送過來!”
鄧氏瞬間氣得臉都白了,回過神來,破口大罵:“滾,滾,你們都給我滾!”
淺淺似笑非笑的看向鄧氏,不懷好意的說:“你們可別忘了,這是我家!你們踩在我家的土地上,叫我們滾!你們還要不要臉!”
鄧氏張著的嘴一啞,說不出話來。
言永福面無表情的望了一眼鄧氏,回身頹廢的和淺淺說:“走吧!我們回去!”
淺淺看了眼言永福,倒不再生氣,畢竟像言永福這種人,能夠為了她對鄧氏說出這些話,她還有什麼可氣的,氣壞了,不是如了鄧氏的願望嗎!
言永福率先走了出去,真真跟在後面,不望對鄧氏等人輕呸威脅。
“你們以後再改說我姐肚中胎兒一句不好,我晚上肯定一把火燒了這裡,把你們一個個都燒死,就像當初你們自己燒自家房子是一樣的!”
鄧氏嚇得一縮,臉色白得不自然。
淺淺幾人接連出去,最後一眼望鄧氏的眼神,都像恨不得剜她的心似的,她能不嚇到,臉色能好才怪。
回程的馬車,言永福縮在一角,一直沉默,就連回到育幼院裡了,也是一聲不吭的回了屋。
淺淺她們忙把事情和姜氏說了,讓她趕緊跟去安撫一下,而她們則惴惴不安的在大廳裡等候。
言永福這麼好脾氣的一個人,被逼到了這一步,想來真的是很痛心了。
直到晚膳,言永福都沒有出來,姜氏端進去的飯菜也是一口沒嘗,反倒是紅了眼出來。
“娘,爹怎麼樣了?”
姜氏抹了下眼淚,打抱不平的說:“你奶這人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你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竟然把他逼得,逼得……”
“娘,爹到底怎麼樣了啊?”真真急切的追問。
“你爹剛躲在屋裡哭得跟一個孩子似的!聽到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我,我……”姜氏一急,直直說了出來,自己也捂著臉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