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週歲宴也算成功的辦完了,淺淺懷著身孕,世子妃也沒有讓她送客,稍晚一些,就把她趕回屋裡休息去了。
清瀾就沒有這麼閒了,畢竟朵朵滿週歲,當爹孃的不能都閃了,他一直和世子爺陪客,直到客人都走了,他才回屋裡。
淺淺早就命慎語放好了香湯,清瀾回屋,她便立即上前侍候,並說:“香湯已經放好了,你先過去沐浴,待會兒我給你按按肩,鬆鬆骨。”
清瀾拉過淺淺的小手,放在掌心輕揉,並說道:“不用了,我去沐浴,你早點休息,你今兒也累了。”
淺淺抬起笑臉,輕聲道:“我累什麼,就坐在那兒說了幾句話而已,倒是你,晚上喝了不少酒,解酒湯已經煮了,一會兒沐浴了來喝。”
清瀾打量了眼淺淺,見她精神十足的樣子,也便沒有多說,拿起衣服就去隔壁沐浴了。
“主子,解酒湯已經煮好了,是現在端來嗎?”思行過來,站在門邊輕聲詢問。
淺淺應聲說:“嗯!把湯端來,然後你們就都回去休息,今天你們也辛苦了。”
思行微微一笑,嘴角上揚的說道:“今天是小郡主的週歲宴,府裡上下都高興著,更何況託了小郡主的福,府裡上下都得了賞銀,就是累也是高興的。”
淺淺莞爾笑了笑說:“好了,去把湯端來,今晚就不用守夜了,都早點回屋裡休息。”
“是!”思行低低應了聲。
侍候淺淺和清瀾數月,他們的習慣慎語和思行她們幾人已經清楚了,但凡是主子說了,他們照做就是了,包括守夜這些,就不用管什麼規矩不規矩,只要聽了主子的話去辦就是對的。
清瀾沐浴了過來,屋裡的丫鬟已經退下,醒酒湯也擺在桌上了,淺淺拿了乾淨的帕子,拉著清瀾在桌邊坐下,一邊替他擦發一邊催促他喝醒酒湯。
醒酒湯微有些涼了,清瀾一口便喝了,將碗放到一邊,琢磨了會兒才開口說話。
“其實有件事情我前兩天就想告訴你了,後來一想,等著朵朵的週歲宴過了再說,免得你多慮。”
淺淺很少看他這麼正經的說話,好笑的揉著清瀾的發,隨口問道:“什麼事啊?”
清瀾皺著眉說道:“漢國國師來了。”
淺淺動作一頓,偶後漫不經心的繼續替清瀾擦著發,問道:“他也住在皇家驛站嗎?”
“沒有!王爺的情節只說是人到了國都,但不清楚具體行蹤。”清瀾想起漢國國師這人,便覺得厭惡。
但不是因為他殺了喬三公,而是因為他一直是淺淺心裡的一個膈應。就算是恨,是討厭,清瀾也不喜歡淺淺心裡還有另一個人。
“不清楚行蹤?怎麼會?這裡可是國都,還有肅親王掌握不了的行蹤嗎?”淺淺動作一頓,聲音下意識的拔高而不自知。
清瀾反手一拉,將淺淺抱到腿上,輕聲安撫說:“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淺淺抿了抿唇,說:“我也不是擔心,我就是忍不住會操心。”
清瀾戳了戳淺淺的臉頰,說道:“我們在暗,他在明,而且國都又是我們的地方,出不了什麼事。”
淺淺身子一軟,枕在清瀾的肩上,輕聲問道:“我們就不能偷偷把國師暗殺了嗎?”
或許一對一,淺淺他們是打不過國師,但是到了國都,十個或者百個打一人,難道還贏不了嗎?就算不行,那下黑手啊,使毒啊!使詐啊!
淺淺本來也不是那真君子,自然不講究那一套,只是想早點把這個隨時會威脅到他們的人除掉就好。
清瀾無奈的表示:“不行,國師若在魏國出事,漢國定然對我們發動戰爭,再加上這次和蜀國搶奪苗疆的事情,蜀國就算不落井下石也會袖手旁觀,到時候魏國就有危險了。”
淺淺悶悶的應了一聲。
雖然她有自信,覺得萬事在她手中都能解決,但也沒有到盲目的地步,明知道兩國國力相差懸殊,不是她隨便說幾句,揮幾下手就能打勝仗的事情,再加上旁邊又還一隻虎視耽耽的惡虎,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清楚,清瀾說得才是對的。
“而且,我們並不清楚國師長什麼樣子。”清瀾有些難以啟齒的口吻說起。
淺淺愣了下,猜測說:“國都在漢國都威風了十幾二十多年了,對嗎?應該比我們大,當初就算是二十歲掌握大權,如今也該是四十多歲了,想來應該是中年人,或者是老者才對。”
清瀾不置可否,只道:“國師有一雙翠眸,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