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跳了起來。
他知道家裡的下人多是看郡主的臉色行事,對真真並不尊重,為了這點,他甚至改了以前的習慣。
在南陽時,他最喜歡調戲真真,表面裝做對真真不在意,看著她為了他情緒不寧,牽腸掛肚。
但是到了國都,古璇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人面前表現出他對真真的喜歡,就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不到位,會把真真推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也許在古璇青的眼裡,只是夫妻間的情趣,但是在別人眼裡,可就不這樣想了。
而這件事情,早在回國都之前,古璇青就想到了,而且也剋制了自個兒。凡事刻意而不是任意而為。
真真訕訕一笑,苦著小臉說:“沒有辦法啊!剛開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麼去指使這些下人聽我的話,她們也不太聽我的話。那會兒你不在的時候,我甚至連去廚房拿點東西吃都拿不到。不過現在好了啦,這都是剛來國都的事情,現在下人不會這樣對我了。”
古璇青眼皮顫了顫,震驚的樣子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個巴光似的。
也是,在他這麼全力的保護下,真真竟然還受過刁奴的為難,還有連飯菜都吃不上的事情。
這簡直不是在欺負真真,而是在汙辱古璇青作為男性的尊嚴。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走開有一點事,一會兒過來。”古璇青一慣的暖笑被臉上的寒冰取代。
就他這副樣子,誰也看得出來,他是要去做什麼的。
淺淺雖然很惱怒真真以前受過的待遇,但卻還有理智,叫住古璇青,輕聲安撫說:“這事算了。”
古璇青咬牙切齒,額間有青筋突起,深吸了幾口氣,才努力抑制了自個兒的脾氣問道:“為什麼?你不可能不生氣?”
古璇青還是先認識淺淺後認識真真,這對姐妹之間的感情,他是看得十分真切的,好得就像一個人似的,真真被欺負了,按理說,淺淺才是最惱的人。
“為了真真好!”淺淺略微垂眼,眸光忽明忽暗。
古璇青一怔,大為不解的樣子看著淺淺。
淺淺冷笑著抬眼說:“你現在再去算帳有什麼用?只會讓這些下人覺得,如今真真有一個世孫妃的姐姐了,所以向你告狀了,而她努力了這麼幾個月建立的微薄威望,就會因為這一舉動被擊得一無所有,難道這就是你看到的嗎?”
人性就是這樣的,明明是這些下人做錯了,但是遇到事情,他們不會反省,古璇青現在去教訓人,他們只會覺得真真在仗勢欺人。
雖然一時之間,這些下人可以被震懾住,但是以後若碰到了一個好時機,這些下人絕對不會吝嗇於給真真致命的一擊。
這就是閻王易見,小鬼難纏的道理。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古璇青不甘心的低吼。
真真微白了臉,小心翼翼的摟住古璇青的胳膊說:“你、你別這樣,甚至也沒多大的事情,而且都已經過去了,那些下人看在銀子的份上,現在對我也很不錯了,我相信以後會更好的。”
其實大部分的下人,因為古璇青的原因並不敢做得太過分,畢竟以後古璇青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敢這樣對真真刁難的人,都是郡主的親信。
淺淺瞪了眼說:“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個一個的拔掉這些礙眼的人,安插上你們自己的人。妹夫你也是,以前住在南陽的時候,家裡的事情無所謂,但是你現在回了國都,也要在這裡長住了,你就該拿出你該有的態度來!至少你作為這個家未來的主人,你就該有一份威信在,說出的話,下人會聽命去執行,而不是對你陽奉陰違。”
淺淺很委婉的在教古璇青和真真要奪了掌家之權,真真可能一時沒有緩過來,古璇青卻是瞬間秒懂了,猶豫了一下說:“讓我想想。”
淺淺笑了笑說:“嗯!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妹妹以後日子過得順心一些,畢竟這些下人都是花錢請來的,還要主子看他們的臉色行事,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古璇青一臉青色的說:“我明白!”
淺淺也不好說得太多,畢竟後院的事情,是女人的天地,讓古璇青一個男人插手,也的確讓他心裡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光讓真真一人去做,她目前的能力手腕又根本不是郡主的對手。
就算看在淺淺的面子上,郡主不會再與真真為難,但說到底,倆人若是為了奪權撕破了臉,郡主又怎麼還會給淺淺面子對真真好一點。
而且,這畢竟是古家後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