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男人,怎麼這麼沒用!我舞陽怎麼要嫁你這麼一個沒用的窩囊廢!”
舞陽公主的責罵聲很大,淺淺那邊聽到動靜也望了過去。
胤親王抬眼,正好對上淺淺微蹙的眉眼,一時覺得十分的難堪。
朝著舞陽公主低低喝斥一聲,“潑婦。”
舞陽公主手臂環胸,冷言冷語的諷刺說:“我就算是潑婦也比你強,你這個窩囊廢!”
這天下應該沒有幾個男人接受得了被女人罵窩囊廢,胤親王也是一樣,不過這話是自舞陽公主嘴裡說出來,他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只是不喜這些話被有些人聽入耳裡罷了。
“說夠了嗎?”胤親王冷冷的看著舞陽公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邊緣。
舞陽公主不怕死的挑釁說:“我就說了,窩囊廢!窩囊廢!窩囊廢!”
胤親王微抬了下手,一臉青紫的說道:“你該慶幸我不在打女人!”
舞陽公主對上胤親王陰鷙的眼神,嚇得縮了縮,下意識的朝著裕皇子那邊躲了躲。
裕皇子翻了翻白眼,心裡白眼舞陽公主沒腦子,但面上仍然替她解圍。
“算了,不要和一個女人計較了!”
胤親王冷哼一聲,涼聲說:“就算我有能力奪得金縷衣,你覺得你有資格穿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舞陽公主一下又暴躁起來了。
胤親王卻是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樓梯,不管舞陽公主在他身後用多麼難堪的字言咒罵他,他都未曾停下半步。
蘇祈緊跟著起身,離去前看了眼南兒,又朝仍在罵人的舞陽公主說道:“女子還是溫婉一些好。”
舞陽公主愣了下,不敢置信的說:“你什麼意思?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嗎?”
蘇祈俊眉微微皺起,好看的臉輕搖了兩下,沒有與舞陽公主糾纏,也跟著下了樓梯,直接離開了。
“什麼魏國第一公子,不過是君紫胤養的一條狗,竟然也敢這樣對我說話!”舞陽公主嬌俏的小臉此時佈滿了猙獰,看起來極為恐怖。
“你才是狗!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直默默無語的南兒,突然跳起來與舞陽公主對罵。
舞陽公主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了,輕嘲的說:“怎麼,罵不得啊?你不會像你那婉姐姐一樣,看上了他吧?不過可惜啊,他根本就不要你們。”
“你……”
南兒氣得牙癢癢,她承認她是聽到舞陽公主罵蘇祈,這才忍不住跳出來的。
但並不是因為她喜歡蘇祈,而是因為她知道,若是南宮婉婉在這裡,聽到有人這樣罵蘇祈,她該多氣憤,所以才會忍不住喝斥舞陽公主。
“怎麼突然這麼臭啊?”淺淺雙眉微蹙,小手在鼻尖輕輕煽動。
南兒看向淺淺這話,心下一陣熟悉感,以前南宮婉婉和她一說一唱時,也使過這一招,當下極為配合的說:“還不是因為有人說話跟放屁一樣,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刷牙了。”
淺淺恍然大悟的說:“難怪我覺得這麼臭咯!”
舞陽公主脹紅了一張臉,跺著腳說:“你們竟然敢說我嘴、嘴……”
淺淺笑望南兒,問:“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臭了啊?”
南兒捏著鼻子,誇張的說:“可不是嗎?臭死了臭死了。你們有沒有聞到,都聞到了嗎?”
南兒身後站的可都是魏國皇室,他們雖然不會主動與舞陽公主交惡,但這種時候,自然是站在淺淺他們這邊的,更何況舞陽公主剛才那樣罵蘇祈。
蘇祈可是國都少女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在座那些沒成親的姑娘家,十個就有七八個鐘意他,哪裡容得了舞陽公主這樣辱罵,有機會自然要落井下石。
“你們、你們走著瞧!”舞陽公主不滿的撂下狠話,也沒臉再待下去了,轉身就跑下樓梯。
舞陽公主一走,裕皇子也沒多留,帶著蜀國的侍衛一起走了。
等蜀國的人都走光了,皇室的子弟這才開始暢所欲言,一句一句的說著對舞陽公主的不滿,也哀悼胤親王竟然要娶這樣一個女人。
甚至他們都覺得,這一切可能是舞陽公主的陰謀,是她看上了胤親王,明知胤親王一不可能娶她,才使了這樣的手段逼得胤親王不得不從。
“我下場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沒問題嗎?”清瀾有些擔憂的看著淺淺,不放心她一個人,又想拿得金縷衣回來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