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孫妃的手下啊!”
皇上挑了下眉,故意問說:“誰和你說的這些?”
裕皇子咄咄逼人的口吻諷刺說:“你以為把本皇子關在宮裡,本皇子就什麼都不曉得了嗎?今早璟皇子來辭行,若不是他言語間透露出來,本皇子倒被你們瞞得死死的。”
皇上眉眼閃過一抹深思,顯然在考慮裕皇子這話的真假話,不清楚他是真的自璟皇子話裡推測出來的,還是自己得的訊息。
但不管怎麼樣,即是起了懷疑,議事殿的宮侍,自然要好好查一番。
“璟皇子辭行?他們要回漢國了嗎?”
皇上和裕皇子倆人見面了,就唇槍舌劍不停,這會兒淺淺才算插了一句話,問出心中的疑問。
皇上挪開視線,落在淺淺身上,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一早,璟皇子就來向朕辭行,三日後就會離開國都。”
“三日後?”淺淺輕輕蹙眉,看了一邊的裕皇子。
忍不住輕聲嘀咕說:“三日後不正是裕皇子給的十日期限到期的日子嗎?倒是走得及時。”
裕皇子見淺淺這樣說,眉眼也閃過一抹狐疑,但仍然是認死理的說道:“三日後,時期一到,你們若是查不清楚這件事情,又拿不出一個交待來,就別怪本皇子不給你們顏面,到時候本皇子會直接回國,你們別想再用什麼法子困著本皇子,或者拖住本皇子。”
淺淺不悅的看了眼裕皇子,覺得這人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這件事情,不論是實質性或者表面性,都顯示另有其人,魏國根本就沒有理由與蜀國為敵,但是裕皇子卻是認了死理。
其實淺淺他們不明白裕皇子所想。
畢竟端木雲搶奪南兒在先,這事也是皇上暗中屬意支援的,在明面上看來,沒人會覺得魏國只是為了讓三國勢力平衡,只覺得魏國是存心與蜀國作對,而且一心擴大本國的勢力。
裕皇子懷疑魏國所圖不軌,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畢竟新仇舊恨,先入為主的觀念,很容易誤導一個人。
而且就是因為太過表面了的原因,漢國方面一句輕飄飄的解釋就帶過去了。
若是他們漢國所為,怎麼可能表現得這麼明顯,他們又不是傻的。
璟皇子一句閒話,裕皇子就動搖了,因為將心比心,他要使陰謀的時候,也會把自己藏起來,不會把自己推到這麼明顯的位置上,讓人捉住話柄。
“裕皇子,此事關乎重大,還望你不要義氣用事,你眼下回國,除了挑起兩國戰爭,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安心的待在魏國,等咱們查清了,也給舞陽公主一個交待,如何?”皇上斂容,壓低了聲音勸說。
裕皇子卻是不領情的反駁,“什麼叫本皇子挑起兩國戰爭,別忘了,這場戰爭是你們魏國挑起的,既然你們魏國敢使這種陰招,就要有勇氣承受我們蜀國的報復。”
皇上擰緊了眉,額間青筋跳起,腮幫子咬得緊緊的,顯然一副想掐死裕皇子的樣子。
若裕皇子是他的臣子,只怕早就死了千萬遍了,皇上哪裡容得了裕皇子在他面前如此無禮。
“少給本皇子來這一套,十天就十天,一國之君難道說話不算數嗎?或者是這事就是你們乾的,你們存心將本皇子軟禁起來,剛才甚至還打了本皇子的人。”
裕皇子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光陰森的望著淺淺。
淺淺毫不畏懼的抬眼對峙,涼聲反駁,“打人?裕皇子可真會誇大其詞,我不過是讓人把他們丟了出去而已,若是裕皇子想追究此事的話,最好還是先問問清楚,他們在我這宮殿裡說了什麼話,又是什麼態度對我,你我立場雖然不同,但我總是一國的世孫妃,容得了你們蜀國的一個奴才在我面前指手劃腳嗎?或者說裕皇子在我國時,有哪個奴才如此對你不敬過?”
淺淺很有把握魏國上下待裕親王都如座上賓,所以才敢如此擲地有聲的反駁一句。
更何況在這種封建制度下,等級森嚴,沒有哪個奴才在沒有自家主子授意的情況下,敢對一個世孫妃這樣大呼小叫,這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挑釁。
這事不管是不是裕皇子授意,淺淺這樣直白拿出來質問,他就不可能承認,否則的話,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到時候討公道不成,反過來要道歉了。
裕皇子眯了眯眼,滿目惱怒,咬牙切齒的說:“伶牙俐齒!”
淺淺不怒反笑,洋洋得意的說:“我就當裕皇子在稱讚我。”
裕皇子臉一黑,不欲與淺淺多做糾纏,只衝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