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淺歌一番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最開始朵朵還是被鄧嬤嬤帶著她去,後來幾次,她認清了路,時常會趁著照顧她的下人不注意就騎著大白溜去。
為此,鄧嬤嬤她們十分頭疼,但又不能說朵朵什麼,可是每次朵朵這樣‘消失’一下,侍候她的人,總要累得人仰馬翻,好在人最終都是安安穩穩的在清暉園裡。
“噢,你夢到他什麼?該不會是他不讓你親了吧?”淺淺揩了揩眼角,說出來的話,完全不像一個當孃的人,對二歲的小孩子該說的話。
朵朵一雙清澈的杏眼,幽怨的望著淺淺。
事實上,淺歌真的沒有再讓朵朵偷襲成功。
本來這事,對朵朵而言也沒有什麼,畢竟她一個小姑娘,哪裡知道親嘴這些,不過被淺淺嘲笑了兩回,她倒是惦記上了。
每次見到淺歌,都要偷襲兩次,只是每次都只能親到淺歌的大手,對些她很不悅。
但最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的夢,想到這裡,朵朵硬是在眼角擠了兩滴淚,哼唧說:“大叔不給我剝蝦蝦了,嗚……”
母妃看朵朵一哭,心就軟了,將兩個小子交給奶嬤手裡,抱過朵朵,好言輕哄說:“不哭不哭,那都是夢,他不給你剝,還有祖母,祖母給你剝!”
朵朵巴掌大的小臉,倔強的說:“我要大叔剝,我要大叔剝……”
母妃拿她沒辦法,她就不曉得了,這朵朵到底‘看上’淺歌哪裡了,上次她本來想給朵朵洗腦的。
哪裡曉得,這個小丫頭,還神神秘秘的和她說,淺歌長得好看,她喜歡看他,這可沒把她的魂嚇掉。
淺淺好笑的看著朵朵的樣子,就跟孩子鬧著要糖一樣,對朵朵而言,淺歌就是大玩具,而且還不受控制,倒是讓她越‘玩’越起勁。
“行了,夢都是反的,哪值得你這行徑。”淺淺見朵朵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只得出聲安撫。
朵朵小臉一變,眼神發亮的問:“娘說的都是真的嗎?”
淺淺輕敲她的額,寵溺的笑罵:“娘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朵朵見狀,笑得更高興了,掙扎著自母妃的腿上跳了下去,不管不顧就要衝去清暉院,竟然是連母妃的阻撓也沒起什麼作用。
當然,這當中主要是由於淺淺的放縱。
朵朵一走,她身邊的人立即福身告退跟了過去,一下之間,屋裡都顯得空大一些。
母妃十分焦急的看著淺淺說:“這朵朵年紀小不懂事,瞎胡鬧,怎麼你也跟著瞎胡鬧啊!”
淺淺不甚在意的笑笑說:“母妃,你就是太謹慎了,朵朵才兩歲的孩子,她就是大咧咧的說喜歡淺歌,又有誰會多想。”
母妃其實心裡也不會多想,她不過就是有些吃醋罷了。
淺淺一家三口認祖歸宗後,朵朵差不多就是她帶在身邊教導的,若要說她這個祖母,比不上淺淺這個母親,她也就認了。
但是現在她這個祖母竟然連一個外人都比不起,她心裡怎麼服氣,自然看淺歌哪裡都不順眼。
再加上淺歌先前擄走淺淺的事情,新仇舊恨堆在一起,對他自是橫鼻子豎眼睛的。
“我就是覺得那人心術不正而已!”母妃撇撇唇,擠出這麼一個理由。
她的心思,淺淺不說了解,也摸得七八分,只是不拆穿而已。
但見她這樣說,不免有些發笑,以淺歌的面相還算心術不正的話,這世上只怕沒幾個人配得上這麼一個正字。
“母妃多慮了,清哥哥即是敢把他帶回來,自然就不會任由他在府中妄為,更何況朵朵現在才兩歲,正是對這個世界新奇的事情,我們越是攔著她不要她接近淺歌,她越是對淺歌感興趣,前些天,她偷溜跑去淺歌就是最好的證明。”
“朵朵喜歡淺歌不過就像她以前喜歡木馬,喜歡玩具是一樣的,過了一段時間有新奇的東西,自然就會‘移情’對其他的事情感興趣。”
淺淺一陣勸說,母妃臉色好看了許多。
她到底怕母妃不好意思,也沒好直接說母妃和淺歌爭寵的事情,不過這些她聽下人說起,心裡也多少明白母妃反感淺歌的原因。
說來,她心裡其實也有點吃味的,不過卻不像母妃這樣介意,而且她如今對淺歌印象不錯,若是朵朵能取得淺歌喜歡,收她為徒的話,對朵朵是極為有益處的。
淺淺並不會因為朵朵是女孩子就輕看了,以後她若是志向興趣,王府裡花在她身上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