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凝眉沉思,說:“大嫂應該不止六分把握吧?”
他清楚劉羽琪這個人,甚至在她身上學了不少。
至少生意上一些齷齪的事情,他跟旁人沒法說,遇上難題的時候,他就會告訴藍冉瑩,讓藍冉瑩來請教劉羽琪。
劉羽琪雖然所有事情都懂,但是她手下多是給她打理嫁妝管理鋪面的人,那些人都是經驗老道,每次什麼難題問了她,不出一人,她就會給出合適的解決辦法。
“咳……”劉羽琪不自然的清清喉嚨說:“不然的話,我明天回一趟孃家,正好我也許久沒去看祖母了。”
她其實前幾天才回了一趟劉府,只是每次她說這樣的話,大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劉閣老是當朝一品大官,不論是在皇上面前,還是對王府,兩邊的動向,他都有些瞭解,再從這些蛛絲馬跡當中,他能夠分析出很多事情。
不像劉羽琪他們幾人,完全是憑著對淺淺的為人來猜測。
雖然很不靠譜,但其實卻是離事實不遠。
王府那邊得了清瀾到了大牢裡的訊息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在後來禁軍過來搬東西的時候,才有些哭笑不得。
母妃更是幽怨的看著君懷谷說:“兩個孩子以前吃的苦夠多了,你們現在還把他們弄到牢房裡去,也不知道你們這當父王當祖父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母妃這話自然不敢當著老王爺的面抱怨,也只敢在屋裡和君懷谷說說。
君懷谷也心疼兒子和兒媳,卻清楚大局為重,等這事情過了,以後肅親王府也算是出頭了,再也不用因皇上的猜忌而束手束腳。
“放心好了,這只是暫時的,而且在大牢裡,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太差的!瀾兒要的東西,你都收拾一下,讓人準備送過去。”
母妃埋怨的瞪了眼說:“行了!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派人送過去吧!有什麼要的,明天再送過去,對了,府裡劉大娘的菜做得不錯,他們小兩口好像挺喜歡的,把劉大娘也送過去,畢竟牢房裡的菜哪裡能吃啊!還有淺淺身邊的宮嬤嬤,也一起送過去。我已經問過她們倆的意思了,都願意過去侍候。”
君懷谷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不用這樣吧!哪有人坐牢還帶廚娘的,這事就別折騰了,若是擔心他們飯菜不好,我們每天派人送過去就是了。”
母妃癟了癟嘴說:“膳食是肯定不好的!大牢裡的東西怎麼能和我們王府相提並論。”
君懷谷好言勸說:“雖然是大牢裡,但是瀾兒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他們的膳食並不會像其他牢犯那樣,這點你就放心好了,再者,你看瀾兒今天要東西的架勢,若是真的不好,他會直接派人回來跟我們說的,到時候再做安排也不遲。”
母妃有些勉強的說:“好吧!不過你什麼時候安排我去看看他們?”
君懷谷微皺眉說:“父王的意思是說過幾天,畢竟我們現在使的算是苦肉計,不好太大張旗鼓,你忍幾天就好了,只要等君紫胤的棺木運回來了,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到時候皇上就要發難了,而王府也不會束手就擒。
“行吧!你們說了算!”母妃說不過君懷谷,便不想和他說話了,悶聲道:“你派幾個仔細一點的人,把東西都送過去,我去看看朵朵他們。也真是可憐了咯,想了爹孃這麼久了,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還見不著面。”
君懷谷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女人的背影,這是平時和三個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嗎?怎麼說話也帶了幾分孩子氣,最後還故意說這麼一句話來酸他,讓他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三個孩子都在韶音樓里長大,蒼穹年紀小,很容易被其他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但是朵朵不一樣,她性格本來就有點執拗,問一件事情就是打破沙鍋也要問到底。
就好比自清瀾和淺淺出府辦事了,她每天早晚都必須要說一句,“爹孃什麼時候回來啊?朵朵想他們。”
母妃聽多了心裡也酸,畢竟她也掛念兒子兒媳,久而久之就被朵朵感染了,心裡也帶了幾分孩子的怨,覺得有些委屈。
當天下午,東西全都搬到了牢房裡面,清瀾也沒有讓別人動手,自己親自將東西全部換過,重新佈置了一番,看著全新樣貌的房間,他心裡竟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母妃準備的東西很足,就連擺設的花瓶都有,若不是不說的話,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這裡是牢房。
淺淺看著清瀾一臉得瑟的樣子,好笑的抿了抿嘴巴說:“我看你這個興奮勁,怎麼覺得你好像在佈置新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