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讓他出現在廚房。”
淺淺面色訕訕,也一副不好多說什麼的樣子,嗯哼一聲。
回身,淺淺繼續盯著灶爐上的蛋糕,眉眼卻是微微擰起,這位叫小俊子的少年明明就是言昕,但是大娘怎麼會說是她的侄子,還頗為維護的樣子。
在淺淺狐疑中,蛋糕也好了,她招呼一聲,婢女便將蛋糕盛起,三人一同回了院子裡。
正好大郎練完武回來找不到淺淺,剛出院門的兩人差點撞在了一起。
大郎有些急的問:“你去哪裡了?我回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淺淺笑笑,回身指了指婢女手中提的食盒說:“我去廚房了一趟,做了鬆軟口可的蛋糕,大哥,你也來嚐嚐。”
大郎一聽是去廚房了,立馬抿了抿嘴,當著兩個婢女的面,卻是裝腔作勢的指責了一番。
“你也是的,沒事跑廚房去做什麼,你想吃什麼,讓他們做了給你送來就是了,下次別再跑到廚房裡去了。那裡油鹽味又重,不適合你去。”
淺淺莞爾笑笑,不甚在意的說:“有什麼關係,以後家裡情況不好時,別說廚房裡幹活,我連地都下過。”
大郎抿了抿嘴,這才沒有吭聲。
兄妹倆人並肩朝屋裡走去,淺淺側目微笑著說:“大哥,我今天做了蛋糕,大嫂最喜歡吃我做的蛋糕了,你等會兒要多吃兩塊。”
大郎神色一哽,不甚自然的說:“好。”
在女子坊的時候,劉羽琪的確喜歡吃這些鬆軟可口的蛋糕,懷孕了沒什麼胃口的時候,吃上兩塊是很不錯的選擇。
雖說女子坊的食物不能外帶,但其實女子坊不單給肅親王府走了後門,忠勇侯府也有後門可走。
淺淺坐下,拿出蛋糕,用小碟裝好,推到大郎的面前,這才出聲說:“大哥,你嚐嚐。”
大郎嚐了口,眼神一亮的說:“嗯!你做的嗎?”
“不然呢?”淺淺好笑的反問。
大多數的男子都是不愛甜食的,但是言家兩兄弟都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生活太苦了的原因。
畢竟像他們這樣家庭出生的孩子,自小是沒有機會吃到糖的,就算長大了,糖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金貴的東西。
也是現在生活好了,這些才不值得一提了,但不管是二郎還是大郎,他們都喜歡吃甜食。
“我離家兩年,你吃了不少苦!”大郎感嘆的看著淺淺說了一句。
淺淺先是愣了下,才明白大郎這話的意思,想來他是認為,她突然懂了這麼多生活技能,應該是為了撐起一個家,而被迫學習的。
其實並不是。
淺淺笑了笑說:“不會啊!一家人在一起怎麼苦,說來真正苦的人是大哥,一個人在軍營裡,沒有一點背景,想爬上來不容易,大哥這兩年才吃了很多苦。”
大郎從來不提他受的苦,但是他不說,淺淺卻是能夠想到的。
她在前世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想要出人頭地,只有不斷的去努力去拼搏,甚至拿命去賭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後來劉羽琪委婉的找她要雪凝霜,雪凝霜是宮中治傷的密藥,最重要的是祛疤效果好。
以劉羽琪的出身,別說是要用到幾瓶的量,就是手指破點皮的可能性都不大,畢竟她們這樣的貴女,講究的就是全身完美無暇。
想來也該是劉羽琪心疼大郎一身的傷,才會想著法子想去掉那些礙眼的傷疤。
雖然這些傷疤對男人而言是戰場功績,但對女人而言,只是讓他們心憐心疼的傷痕,自然是恨不得消失不見才好。
不然,每次看到摸到,都會想象他當時該有多疼,那種揪心的感受,淺淺也是有過。
看到清瀾受傷,她也是這樣的感覺。
清瀾雖然是一個男人,但她就覺得清瀾渾身上下應該無一傷疤才對。
“我一個大男人,哪有什麼苦不苦的!”大郎一副不在乎的口吻。
一如往昔,大郎對他受過的苦隻字不提。
就連爹孃都不清楚,他衣服底下到底有多少傷痕,唯一清楚的人就只有劉羽琪,那時候他們剛新婚,夫妻感情並不算濃郁。
可是卻也引得劉羽琪心疼,可見那些傷疤有多可怕了。
“對了,你說這些叫什麼來的?”大郎突然問起,也是怕淺淺再執著過去,但其實他真的不覺得苦,每次只要想到,他多努力一點,以後就能多保護家人一些,他就一點都不覺得苦,只是那段孤軍奮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