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我們家請了短工,他們就眼紅了,又不想花銀子,又偷懶不想幹活,這主意不就打到我們的身上了麼!”
淺淺叨叨絮絮的將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倆人自出門到提著酒回來都在說這事,都是淺淺說,穆清聽。
穆清也習慣了鄧氏他們如此,還記得第一次鬧時,他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可是如今,別說是看,就是聽到淺淺說鄧氏欺負她時,他都是滿腔的怒火。
屋內一片歡聲笑語,淺淺聽聲音就知道短工大叔兩人到了,忙向穆清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笑吟吟的進了屋。
“淺淺他們回來了,我這女兒女婿怕招待不周,特意打了酒回來,待會兒一定要多喝兩杯才是。”
短工大叔一臉不自在的笑容,扯了扯衣襬忙站了起來說:“這怎麼好意思,又吃又喝的。”
“鄉里鄉親的,說這些就沒意思了,都是粗茶淡飯,你們不要介意才好!”
此時飯菜已經上了桌,短工大叔看了眼桌上紅紅的五花肉,及八九個盤子裡全是肉,只有一道青菜是全素的,其他的就連土豆絲裡也是放了肉絲。
“你這也太客套了,我們家過年都沒你們吃得好!”短工大叔一笑,滿臉的感激,看得出來言家是真心請客。
淺淺上下打量了眼兩位短工大叔,也都是識大體的人,這麼短的時間回家了一趟,還特意梳洗去了身上的泥土,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才過來的。
淺淺把酒遞給了言永福,拉著穆清去一邊淨手擦臉。
短工大叔看到他們這麼恩愛,小聲的和言永福嘀咕。
“你們可真有福氣,找了這麼一個好女婿,我今天看他在地裡幹活,那是埋頭苦幹,一點懶都沒偷。”
短工大叔一邊說話,一邊豎起大拇指。
言永福哈哈一笑,望著穆清的背影說:“可不是麼,多虧了有這女婿,家裡的事情一點都不推拒,而且待我女兒也好,我很滿足了。”
“就是,而且又能幹活!以前我們還都有點怕他,但是這兩天和他相處,觀他行為,倒是比村裡的年青人都強多了。”
言永福臉上的笑容更甚,誇穆清就像在誇他似的。
之後一桌人入座,由於兩位短工大叔對穆清的欣賞,且不敢懼怕他的出身,倒是時不時拉他幹上一壞,一桌人倒是和樂融融。
酒過三巡,稍有醉意了,兩位短工大叔就極剋制的蓋住了酒杯,笑得憨厚的說:“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耽誤明天的活計了!”
言永福他們是主家,短工大叔說出這樣的話了,自然不可能再勸酒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晚了。
又坐了片刻,聊了會天,在兩位短工大叔要走的時候,姜氏用油紙各包了五個糰子出來。
“這個你們拿回去給孩子嚐嚐,都是我自己的手藝,做得不好吃,就別見怪了啊!”
兩位短工大叔,酒瞬間醒了大半,忙推拒的說:“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又吃又喝又拿的!”
姜氏強硬的塞到了他們的手裡,笑著說:“本來就是做了給你們孩子的,你們不拿,我們擱家裡也是浪費了食物,快別跟我們客氣了。”
兩位短工大叔對視一眼,滿目感動,望向言家一家子人說道:“多謝了,以後有什麼事,只要我們幫得上忙的,你們說一聲就是,我們絕對沒一句二話!”
姜氏輕嗔了一眼,“這都是鄉里鄉親,說得這麼嚴重做什麼,快些回去,別是晚了,嫂子他們該擔心了。”
兩位短工大叔也沒有多留,各擰了一包糰子回去了。
在路上,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雙雙嘆息說:“這言家人厚道啊!”
“可不是嗎?春耕秋收跑過這麼多人家,哪一家像他們家一樣,這麼客套,今晚這一桌怕是不便宜,抵得上我們的工錢了。”
“就是!他們這樣招待我們,我們明天可得更賣力的幹活才行,不然的話,被人知道了還不指著我們鼻子罵啊!”
兩人說著,相識一笑,各自回了屋!
言家這邊,一家人一起收拾了碗筷,也沒有急著回屋休息。
言永福喝得頭有些昏,但還是不忘鄧氏的事情,大舌頭的說著,“我明天就去找兩個人,讓他們幫著娘把那幾畝地收拾出來,這事也好早些了結了,畢竟秋收是耽誤不得的。”
“好!”淺淺沒有意見的回應。
秋收之後,還要打穀曬穀,村裡就一個曬穀場,到時候各家各戶都得搶地方